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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如今蒼茫荒蕪的世界染上紅,徹底成為人間地獄。
舉起鐮刀反抗的普通牧民,被騎著大馬的人一刀砍殺。
孩童被母親抱在懷裡,又一起被鐵蹄踐踏。
哭喊嘶吼此起彼伏,叫囂著絕望。
他們血流到阿染腳下,消失在黑色的靴子上。
廂族人多年未在邊境作亂,如今一朝亂起,便徹底踏破大雁這最北邊的邊涼小城。
他們並非第一次作亂。
但自從幾十年前姜家鎮守邊涼起,廂族人便被死死抵擋在關外,鮮少由邊涼進入大雁中原。
十四年前姜家滅門,如今,還有誰能抵抗這廂族,護衛山河?
廂族人猖狂大笑著朝城門衝來。
邊涼百姓們四散逃離,尖叫聲、嘶吼聲,響徹在滿地鮮紅的世界。
阿染盯著腳下的紅色。
她曾說過,她要做最瀟灑的刀客,在活著的每一天肆意快活,她要像一把刀,堅韌鋒利,她這一生,只為自己而活,她的每一天,只求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沒人能讓她背上包袱,也沒什麼值得她守護。
紅色還在蔓延,漆黑的長靴有與邊涼不同的華貴,紅色觸及黑色,彷彿消失不見,但它又那麼真切的存在。
阿染血液彷彿也在流動,骨子裡面的東西在叫囂、憤怒。
廂族人騎著大馬衝過來,他們獰笑著,張狂肆意,他們無所顧忌,放肆而為,因為他們知道,這邊涼再無阻擋他們的存在。
姜家還在時,他們多次被攆回去。
姜家滅門後第一次踏入邊涼,竟如此輕鬆。
“女人!”風吹起阿染帷帽,馬上之人看到阿染,笑容越發張狂,“哈哈哈,還是個年輕的漂亮小娘子!”
有人快馬加鞭,衝出隊伍,越過眾人向阿染衝過來。
在靠近時,他朝著阿染伸出手,要將她擄到馬上,正如同他們身後拴著的女人,個個衣衫襤褸,如同一塊破布。
在他們眼中,這些不是人,是戰利品。
阿染是他們盯上的又一個戰利品。
粗糙髒汙的大手,獰笑著朝著阿染過來。
馬蹄聲噠噠,越來越近,帶起煙塵。
阿染緩緩抬起了頭。
風吹動帷帽,露出她的臉,這張臉毫無情緒,一雙眼睛漆黑安靜,彷佛對於眼前一切,無動於衷。
她沒有挪動半步。
但血脈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