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故意逗他:“那誰賺錢養家呢?”
“我啊,”餘煦看起來不像開玩笑,“等我畢業找工作……也不用等畢業,現在就可以出去找兼職,給中學生當家教之類的——反正不用你操心。”
語氣認真得像明天就打算出去找工作。
餘昧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心想倒也沒淪落到要他勤工儉學的地步——兼職那點兒錢大概也不夠養活他,給小蘑買幾個罐頭還差不多。
卻也沒忍心打擊年輕人的自信心,象徵性地點了點頭:“行啊,等到那天我就把用不到的車和房子都賣了,換個清靜的住處,在家等你養。”
——話是不知不覺說出口的,像放鬆的神經自作主張,不小心流出一句夢話。
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覺得不該給餘煦這種實現不了的期待。
然而他看著那雙澄黑的眼睛陡然亮起來,泛出柔軟的驚喜,卻又有些晃神,鬼使神差地想,如果這樣的生活真的存在,似乎也挺好的。
就是輿論有些麻煩,要防狗仔,這麼多年落了一身職業病,每年去醫院也是不小的開銷——而且他似乎沒有什麼“喜歡的事”,除了工作,也並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填補蒼白無趣的後半生。
……等到了那天再說吧。
他垂下眼,避開餘煦的視線,淡淡道:“吃飯吧。”
-
這還是餘昧出道後第一次主動請假,儘管生病的人不是他,他還是打算當給自己放一天假,收起了之前寫到一半的歌,盤腿坐在沙發一角,給那把新到的吉他調絃。
期間私用的手機響了幾次,是許觀珏錄了伴舞排練的影片發給他,問他有沒有什麼意見。
他看到了當沒看到,後來索性把這部手機也關了,專心擰弦鈕。
小蘑原本就不太喜歡吉他的動靜,被持續反覆的單音吵得直甩尾巴,最後溜下貓爬架,去餘煦的房間避難了。
過了一會兒餘煦抱著電腦出來,關上房門,把臥室讓給了貓,自己在茶几旁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打擾他,安靜地寫程式。
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放鬆被黑底白字晃花的眼睛。
調絃是個很枯燥的過程,餘昧也不借助什麼輔助工具,只是閉著眼聽,幅度細微地調整弦鈕,最後停在某個滿意的緊度,再換下一根——動作嫻熟,不緊不慢,似乎也並不覺得枯燥。
等到最後一根調完,窗外的陽光也過了最刺眼的時候,漸漸變得柔和,給琺琅彩的琴身鍍了一層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