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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反射,佈景又是封死的,待在裡面很熱,彩光也亮得晃眼,水霧打起來之後溫度又升高了些,餘昧站在那片潮溼的光影裡,按照攝影師的指揮做動作,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個仿生人。
其中一個動作是復刻當時的,他和許觀珏分別站在一面玻璃的兩側,手掌重疊,隔著上面的彩繪圖案對視。
這個概念裡許觀珏是人類,而他是被關在玻璃牢籠裡的漂亮人偶——人類當然是善良的、自由的,有七情六慾,滿心的憐憫和充沛的愛,而他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玻璃,不配有任何情緒。
當時設計這個概念時,他還覺得挺符合現實,現在看來卻只覺得諷刺。
如果許觀珏臉上那副急於理解他、想救他出去的表情是真的,那他也不會被困在這裡、平白浪費十年了。
但他最擅長掩藏情緒,也知道怎麼表現才能一條過,就按照攝影師的要求直直看著對方,眼裡有種未經世事的、空洞的無辜感。
到最後那個以高要求著稱的攝影師都沒再刁難,提前一個小時就宣佈收工了。
“我剛才看了一眼,現在再往東都郊區應該開始下雨了,也讓人先開過去確認了,如果條件合適,下午就去那邊拍,”攝影師走過來跟他們分別握手,一邊道,“兩位也辛苦了,等會兒不排除要淋雨的可能,趁現在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