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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不能破相”。
周翡脾氣壞得修都修不好,李晟覺得她非得當場翻臉不可,誰知她居然一聲沒吭就把面罩接過來戴上了,並且從此三年如一日,年節無休止。
剛開始,牽機只能在魚老的看護下開一小部分,繞是這樣,她也是每天帶著一身驚心動魄的血印子走,等稍稍適應,魚老就會給她加牽機線。
李晟曾經一度不服輸,周翡既然可以做到,他又有什麼做不到的?
他甚至跟著下去過兩次……結果發現就是做不到。滿江的牽機線出水的時候,他好不容易忘卻的噩夢仿如重現,第一次他入了江中,一下手忙腳亂,差點被斬首,是周翡看不下去把他拎了出去。
第二次他鼓足勇氣,發誓不會傻站在原地,結果慌張之下直接落了水,要不是魚老及時撤開水中牽機,他大概已經被切成了一堆碎肉。
李晟永遠都忘不了,冰冷的江水中,牽機線殺氣騰騰地從他身邊遊過的感覺,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下過洗墨江。
李晟不想見周翡,悶頭往回走,抄了近路,直接拐進了一片野生的小竹林,而後他腳步倏的一頓:“姑姑?”
李瑾容負手站在林間,肩上落了兩片葉子,大概是已經等了好一會,對他點了個頭,吩咐道:“去叫阿翡,你們倆一起過來找我。”
“是,”李晟先是應了一聲,又問道,“去哪裡找您?”
“秀山堂。”
李瑾容說完就走了。
李晟原地愣了一會,險些跳起來——秀山堂是領名牌的地方,寨中很多弟子被師父直接領過去,當場考校,要是可出師的,考校完,直接就可以領進去做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