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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圃,那廝也是個從未把感情當真的玩咖,他們那個圈子以糟蹋真心為樂,“喜歡”被當作笑話。活到二十四歲,韓雅睿是第一個讓雁放切身體會到這個陌生字眼的人。
也許他有那麼一點感同身受。
所以在理解的片刻,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人就再也無法視而不見。
原來他“喜歡”葉阮。
原來這種悄無聲息、野蠻生長,只憑著一腔衝動想要去靠近他,渴望站在他身邊的感情……叫做“喜歡”。
雁放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當他察覺到這件事時,只花了兩秒鐘,站在注射大廳門前,就坦然地接受並面對了自己的內心。
脫完羽絨服,那種被撲面而來的感情臊得發熱的跡象終於好受一些,不然他也想去開兩瓶吊水降下溫了。雁放把手臂搭在扶手上,往葉阮那邊靠了靠,拍拍自己的肩膀:“靠著,接著睡吧。”
葉阮很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拒絕也沒動作,倒是一旁那個被支開的小男孩把腦袋扭了過來,充滿好奇的目光直射他倆。
這可比作業好看多了。
葉阮動了動嘴唇,舌尖頂著上顎,覺出滿嘴苦味。他不想動,但餘光裡那個肩膀一直都在,帶著很熟悉的溫暖,有一種可靠的感覺,是雁放散發出的體溫。葉阮不能否認自己產生了一秒想要靠上去的衝動,但他還是遏制住了,這不是他能做出來的舉動。他依舊高傲地,用鞋尖踢了踢雁放的球鞋。
“嘴裡苦,去給我買杯咖啡。”
這下換作雁放無語了:“喝什麼咖啡,嫌藥不夠苦,還是憶苦思甜啊?”
他風雨不動安如山地坐在那,一副焊死在這座位上的架勢。
使喚不動,葉阮也不再多說,抿了抿唇,獨自嚥下苦澀,計劃等輸完了自己去買一杯。
雁放見他沒有再睡覺的意思,失落著把肩膀撤走了。藥液還有半瓶,閒來無聊,他扭身監督起小孩寫作業,忒討嫌,指著人家算好的數毫不留情地嘲笑:“你這第一步就算錯了,四六三十六啊?怎麼算出來的啊?”
小學二年級的題,題目是“有4盆黃花、5盆紅花,每盆都開6朵花,一共開了多少朵花?”
小男孩不服氣,撇著嘴問他:“嘁,你會做嗎?”
“我閉著眼都能做出來。”雁放大言不慚道。
“那你給我算這一題!”小孩其實不會做這題,瞎寫的。
雁放哪能看不出來,樂呵著跟他小聲商量:“行,你數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