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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浪潮退去後還是冷,雁放給葉阮重新套上他的襯衣,又撈過自己的外套裹著他。
葉阮看上去酒非但沒醒,反而醉得愈發沉,整個人伏在他懷裡打著盹兒。
緊握的雙手藏在衣襬下,雁放跟個小男孩一樣手賤,別人要睡覺,他動手動腳搗亂,摸摸這兒摸摸那兒,藉著衣服的遮掩興風作浪,再摸摸寶貝似的胸衣魚骨。
葉阮的臉頰仍紅得夾竹桃一般,像白色宣紙上的畫中仙點上兩團不褪色的胭脂。被他煩醒了,細眉皺起來,睜開的眼神還迷離著,一股子不可言說的意味。
雁放當即抽出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不煩你了,你躺著,我帶你回家?”
他摟著葉阮的腰要把他往後座放,葉阮卻突然攥住了他的衣領子。
這件底衫在過程中慘遭數次扯拽,修身款被拽大了一個碼不止,身在豪門只會糟蹋東西,脫下來就得報廢。
葉阮使大了勁兒,脫力地顫了一聲:“嗯……為什麼來這裡?”
雁放搭在他後腰的手立刻上了發條,體貼地揉起來,“我說只是順路你信嗎?其實我根本不記得這個地兒,是剛才吃飯的時候,章叔跟我提了一嘴,他問我想不想自立門戶,我猜是想把這兒從你手裡搶給我。”
葉阮安靜聽著,反應了好一會,喝醉了智商大概跟雁放是一個檔次的。雁放說完這大長段便停了,等著聽他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是給還是不給,要爭還是不搶,總得有個說詞。
等著等著,漫長的一分鐘過去了,再一低頭,葉阮舒服地偎在他胸口,又睡過去了。
“……”雁放拿他沒辦法,“趁你睡著了我表一下忠心啊,沒聽到可不關我的事。我不會搶你的東西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沒有多看一眼的興趣。”
葉阮溫熱的指尖在衣服裡勾了下他的掌心。
雁放閉上了嘴,等到他以為這場對話不會再進行下去的時候,葉阮夢囈一般,極小聲說:“這裡是我媽媽以前工作的地方……”
他不安地蜷縮起來,好像迷失在一場漫長的噩夢中。夢裡有梔子花香,他長到和媽媽一樣待在枝頭的年紀。媽媽已經凋零了,而他從骨朵時就被採摘下來,如果一朵花的宿命就是被折斷放進花瓶裡,那這朵花未免太過悲哀。
他和媽媽不一樣,他不是無害的梔子花,他是有毒的夾竹桃,要找一捧手掌利用。
雁放的掌心牢牢托住他的後背……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