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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劍。] ①
【作者有話說】真相大白二①出自博爾赫斯訪談《最後的對話》裡的一句對話病症不讓寫出來,可以自行搜翻譯,簡單易懂。
放子震驚之餘:我……我是真行啊(雙重意義上的)
第61章
——愛是什麼呢?
是像媽媽那樣忠貞地愛著爸爸?
像雁商那樣瘋狂地愛著媽媽?
還是像韓雅睿那樣痴情地愛著雁璽?
葉阮不懂,但就他短暫的人生經驗來看,愛都是一場災難,是鬱鬱而終、求而不得,是沒有結果的。
小的時候雁商抱他坐在懷裡讀書給他聽,他講:“不想被渴死,必須學會從一切杯子裡痛飲。”①所以他拉攏雁放,以身飼虎。對一個不受金錢誘惑的人而言,也許美色又是一枚利器,他也是這樣教波佩的。
美色是他的盾,他的狡猾在於掀起巨大的驚濤駭浪後趁虛而入,悄聲鑽進一個人的心裡。於是在一切算計曝光的當下,他試圖去安慰雁放,像之前每一次那樣,直到腳踝的風箏線系成死結,直到雁放徹底相信他,變成一枚合格的國王,屹立在最終的棋盤之上。
但雁放不要這舒服,雁放向他要“愛”。
葉阮突然手足無措了。
愛這種東西就像粘稠的蜂蜜,稍不留意就會沾染滿手,並且洗不去味道,千絲萬縷一樣糊在心臟上,將純粹的利益交換浸泡出礙手的糖漿。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的?
它讓強者低頭、也讓弱者沉溺,精神不夠堅定的人才需要這種東西來填補空缺。
他不需要這種所謂人格上的完整性,他不認為自己有愛人的能力。
葉阮偏過頭,下床光腳走到落地窗邊,二十層的層高將遍佈的街道映成一條條發光的窄帶,路燈變成星星點點的橙色火焰,忽明忽暗。
他把額頭印在玻璃上,盯著樓下幾乎能被雪花覆蓋的小小人影,費勁地望著。片刻後,嘗著一絲嘲笑回過神來。
——他竟然在找那些人影裡有沒有雁放。
葉阮抬起手,用指節抵住了嘴唇,像被潛移默化感染了傻氣,腦子不靈光地想東想西。
雁放出去了?他會去哪兒呢?還會回來麼?
很想抽菸,記起雁放說的話,又記起煙遺忘在清吧裡了。
又一陣風颳來,雪被颳得橫向漂流,連同他的心事一起,刮到看不見的地方。
一牆之隔的大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