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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雁放渾身血液上湧,憤慨像澆不熄的烈火,控制不住想給他一拳。
他把那份檔案重重摔上,推了回去。耳機從耳朵裡掉出來,砸在桌面上,一片寂靜,那絕望的聲音彷彿刻印在他腦子裡。
“不得不承認,喜好方面,你確實更像是我的兒子。”雁商漫不經心地笑起來,一張覆在臉上的假面,竟然讓眼角皺紋看上去也有些和藹。
他彷彿一位慈父,站起身拍了拍雁放的肩膀,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我和你母親都對你寄予厚望,別讓我們失望。”
說完,他從桌面上拾起那隻耳機,晦澀不明地看了一眼,把耳機壓在了那份沉甸甸的檔案上。
雁放翹了下午的班,他只拿走了自己的耳機,那份檔案還躺在會議室冰冷的桌面上,也許已經被孫副告知天下,他在這些事上從來沒有說不的權利。
葉阮說得對,他需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一切,他現在遠不夠強大,連保護親媽都只能假意迎合,更遑論保護摻雜著血海深仇的感情?
挫敗感從頭到腳地裹挾了他,雁放驅車回到別院,葉阮好生生地坐在被他薅禿了毛穗兒的沙發上。
老董幫著把電腦、pad都抱了過來,手機開著語音通話,葉阮正在跟寧致連線。
雁放換了鞋,把回家途中買的玫瑰放在桌面上,擠進沙發裡環抱著葉阮。只有貼得這樣近的時刻,他心裡那種惱人的失控感才能好受一些。
電腦螢幕上是一個點開的電子資料夾,裡邊存著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雁商在閣樓拍下的“葉阮”,密密麻麻、無數的影片和照片,組成了蘭卿這十年來傷痕累累的人生。
雁放在閣樓的牆面上看到了,他在火光裡把那些痛苦刻進自己的腦海裡,那是一深一淺兩條同樣的傷疤。
那些照片裡沒有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