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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像無計可施的狗在撕咬主人的傷口。
在得不到幸福的時刻,唯有刻骨的痛楚才能獲得掌控自己的感覺。
雁放摩挲著他唇上的痂,睜開了眼睫望著他,“不要去……不要回到他身邊……”
他感覺有一股沉重的力量拖住了他,他愈加脫力地掙扎,反而被這股神秘的力量拽得越來越疲倦,意識逐漸昏沉起來。
葉阮趴在他懷裡,胸膛相貼,兩顆共振的心臟逐漸變得不同步。雁放感受到那微涼的、柔軟的、沾著血液的唇在自己嘴上又碰了一下,那溫度便轟然撤去。他又變成了高臺上的菩薩,只留給他一場一觸即碎的美夢。
“這本來就是我的恩怨,你不該被牽扯進來。”葉阮的聲音在半夢半醒間有種奇異的魔力,“睡吧,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別這麼對我,蘭卿!你要做什麼?!
雁放的內心急促地掙扎起來,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意識被關進心臟深處的籠子裡,血液涼在唇上,那隻困獸嘶吼著、在地面上磨著利爪,上躥下跳地衝撞起來。
藥勁兒起的很快,葉阮把昏迷過去的雁放放平在沙發上,他彎下腰,撫平他不甘心緊皺的眉頭。
只剩最後一步了,小書還在天堂等著他,他要以身祭局,很快就能迎來解脫。
每年只有媽媽生日這天,雁商會和他單獨度過,他要讓一切終結在明天,將黑暗徹底攤平在陽光之下。
葉阮坐起身,小桌上新鮮的玫瑰花束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暗香。他抬手掐下一枚沾著露珠的花瓣,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坐在這間屋子裡,這隻沙發上,讀過的那句詩。
[當我的肉.體靜止、靈魂孤寂的時候,我身上為什麼綻開這朵荒唐的玫瑰?②]
【作者有話說】
①出自魯米《火:魯米抒情詩》②出自博爾赫斯《深沉的玫瑰》小阮日記:嘿,我正在砍一刀雁商,快來幫我助力吧!
第92章
正午,老字號酒樓。
傳聞這兒是清代哪位熱衷於戲曲的王爺出資修的,也捧過幾個角兒。戲臺子搭在酒樓正中央,擱以前叫茶樓,皮黃唱過了歷史長河的滄桑顛沛,一晃唱到了新世紀。
近些年文化建設愛搞些復興,小廝一副民國打扮,引著葉阮往樓上雅間走。
酒樓八角掛著燈籠,方正的戲臺子上題一塊匾額,寫著“普天同慶”。文場面拉著弦兒,正唱一出名戲《貴妃醉酒》,唐明皇與楊貴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