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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著一把沒人認領的白傘。
我很想抓住她。
可是最終,雨打風吹去,消失在雨中。
43
雨漸漸停了。
建哥的血止住了,班長的脖子上,纏了包紮。
建哥看管著二五仔。
班長趴在桌子底下,挨個地看,終於找到了什麼。
他把那張桌子反過來,露出了底部。
那上面,小由的字跡已經褪去了。
只有幾個模糊的油漆指紋,還印在上面。
他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撫摸著。
「對不起呀。」
我醒來的時候,班長背對著我,跟我說。
「那個早上,不讓你去找小由。」他說。
「說什麼啊。」
我看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說。
到頭來,能怪的,只有自己。
44
關山月告訴我,還算幸運,再泡一會水,錄音筆就徹底廢了。
她說,她當時特別擔心,我拿回來的,會是那臺小靈通。
那樣,二五仔對小由做的事,就永遠都定不了罪了。
而我一定會殺了他,變成殺人犯。
我蓋著還算乾燥的窗簾,躺在課桌拼成的床上。
關山月坐在課桌椅上,俯視著我。
「沒有熱水,要喝點礦泉水麼?」她說。
我說,「招魂,是真的嗎?」
「再來一次吧,海龜湯。」
她看著我,好像在審視我的靈魂。
「2004年,有一個少年。」
「他格格不入,總覺得自己是個藝術家。」
「但是他很講義氣,兄弟捱打,永遠是第一個衝出去。」
微風吹拂著僅剩的窗簾,她的聲音很安靜。
「那個少年,為了幫同桌找女孩,曠了一上午的工。誰能想到,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他被他們逼著,承認自己殺了她。」
「他以為他的兄弟會為他洗刷冤情,可是沒有。」
「後來,他以為他的兄弟會來監獄看他。」
「可是,一次也沒有。」
「很多年後,他長大了。」
「殺人犯的經歷,到處受到的排擠。」
「破碎的夢。」
「他自殺了。」
「家裡請了人,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