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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稚氣而蠻橫的童音落在耳中,我氣得笑出聲來。
手腕上鑽心的疼痛,相較之下也不過爾爾。
“你就這麼相信他們的話?認為我這個做孃的會下毒害你?”我冷聲問許承光。
因他牴觸情緒強烈,為免影響看診,這些天我都是等他入睡後才去給他把脈。
只為自己殘餘的一點親情,原不指望他感激。
但眼前這諷刺的一幕,還是令我心如冷水澆透。
“對!你就是沒有黎兒姐姐好!”許承光紅著眼睛瞪我:“黎兒姐姐說了,我們應當自由地選擇自己愛的人!那我就不要你,我去認黎兒姐姐做娘!”
心智不足,歪理卻一堆。
難怪前世後來他長成那樣歹毒心腸。
沈黎兒功勞不小。
我沒有再看他,自顧自撿起銀針,小心收束好。
從今往後,這一點憐憫心也不必再有。
“薛靜竹!”許遂恆見兒子模樣可憐,索性幾步走來,一把拉住我的衣襟,迫使我直視他:
“莫說承哥兒不願要你做娘,連我也忍你夠久了!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人報官抓你,看到了大理寺的刑室裡,你能不能這樣嘴硬!”
“好啊,那你就去報官吧。”我並無懼色,用力推開了他,語帶譏諷:“你的所謂‘證據’實在經不起推敲,憑你們嘴皮子一張一合就想定我的罪?大理寺現在好像還不姓許!”
許遂恆耳根子軟,卻是色厲內荏,又最好面子,我再清楚不過。
他會允許這種家裡的“醜事”鬧得朝堂上人盡皆知?
果然,他不說話了。
沈黎兒卻彷彿突然抓到了什麼要點,細聲細氣開口:
“姐姐向來不是最懂規矩麼?竟然講什麼‘姓許不姓許’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萬一將來傳出去,別人藉此誣陷遂恆哥哥謀逆,你擔待得了嗎?”
見縫插針,她是在行的。
我冷笑:“這裡還有別的外人?若傳出去,也只有你。”
“你......”沈黎兒一時無可辯駁,只好氣咻咻先扭過頭,扶許承光到榻上睡下。
我也懶得再和她吵。
時間已經不早,稍遲鋪子裡還有人要來回話,哪有空耽擱在這?
我走到門邊,回身向許遂恆丟下一句話:
“你要娶新夫人就娶,要過繼兒子就過繼,我一早就說了,等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