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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角落的火盆裡,銀絲炭燒得火燙。
花廳的窗戶都大開著,安冉縣主站在窗邊,前冷後熱的,她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沒有動。
一個穿著絳紫色雪褂子的身影朝花廳來,滾了一圈雪狐邊的帽子把小臉遮了大半,隔得有些遠,安冉縣主看不清那人模樣。
只是她認得這身雪褂子,今日裡來的姑娘們之中,只有杜雲蘿是穿了絳紫色的。
安冉縣主的眉頭皺了起來,杜雲蘿來尋她做什麼?
若要不顧臉面翻舊賬,安冉縣主自認不會怕任何人,她輕哼一聲,死死盯著來人。
直到那人走到近處,安冉縣主才看清,那不是杜雲蘿,而是杜雲諾。
“你……”安冉縣主頓了頓,上下仔細打量了杜雲諾一番,“怎麼?你的猩猩氈斗篷呢?不敢穿了?”
杜雲諾不是來跟安冉縣主鬥嘴的,聞言只是笑了笑,道:“縣主,我有些話要告訴你,請隨我去林子裡吧。”
“這裡也沒人,有話你就在這裡講。”安冉縣主淡淡道。
杜雲諾幽幽嘆了一口氣:“你怕我坑你還是騙你害你?我對你下絆子,回頭你告訴我母親,我還要不要做人了?是真的有事要與你說,縣主隨我來吧。”
安冉縣主沉默了,想到杜雲諾的身份和立場,又覺得她說得沒錯,沉著臉取了雪褂子來,與她一道往林子裡去。
杜雲諾走得很偏,並沒有去姑娘們之間湊趣,而是不遠不近離開了些,彼此能看到身影,卻瞧不清模樣。
“縣主,你覺得鄉君請你來,真的是為了賠禮?”杜雲諾低聲問道。
“這是自然。”安冉縣主抬著下顎,衝口便道,可話一說完,就偏過頭去,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雲諾只看她態度,就曉得她的真實想法:“其實你也清楚,真要賠禮,今日就不會讓你和我五妹妹面對面,更不會請陸琬和霍如意。尤其是霍如意,她那張嘴,是給你添堵來的。”
安冉縣主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鄉君設宴,總不會是悶得慌要尋樂子,縣主你自己看,那邊是不是少了人了?”
杜雲諾說完,安冉縣主迅速回頭看去。
梅林盡頭,姑娘家笑語不斷,或站或坐,嬉笑打鬧著。
看不清模樣,只從雪褂子的顏色上來判斷,安冉縣主數了數,道:“杜雲蘿去哪兒了?”
“還有一個。”杜雲諾點了一句。
安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