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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昨日……”穆連慧看了四周宮女內侍一眼,沒有把李恪幾人與老熊糾纏的事體掛到嘴邊,轉而道,“他今日一早又走了,這一去大抵要兩個月呢。”
杜雲蘿當然清楚穆連瀟的行蹤,只是不願意與穆連慧多言,乾脆裝作不知情:“這樣呀……”
穆連慧勾著唇角,稍稍壓低了聲音,道:“經常如此的,聖上器重他,他整年都在外頭跑,大伯孃都說,一年裡難得見他幾回。如今也就算了,等真的披掛上陣了,家裡還不知道要多擔心呢。”
頓了頓腳步,杜雲蘿淡淡看了穆連慧一眼。
她知道穆連慧要說什麼了。
從前就是這樣,三五不時幾句話,讓她對穆連瀟憂心忡忡的。
不僅是穆連慧,蔣玉暖也經常說。
杜雲蘿還記得,她嫁過去的時候,穆連誠已經出征了,當時蔣玉暖挺著肚子,常常來與她說話,句句都是對丈夫的牽掛、思念和擔憂。
聽得多了,杜雲蘿也不由擔心起來,離穆連瀟出征的日子越近,她整個人越焦慮,不時與穆連瀟鬧上幾句,可即便如此,心底的惶恐還是如決堤江水一般,根本堵不住。
為此,她沒少被周氏教訓。
如今想來,這其中自然有杜雲蘿本身性格的原因,也有穆連慧和蔣玉暖的言語作用。
人的情緒會感染的,尤其是面臨相同的情境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她在蔣玉暖身上看到了自己要面對的生活,所以才越來越害怕。
知道了根源,杜雲蘿自然不會再被穆連慧誆了,再說了,她前世漫漫不知何時是盡頭的半輩子都度過了,哪裡還怕這些。
杜雲蘿垂眸,道:“那肯定是會擔心的。”
聲音輕柔,語氣平緩,說的是擔心,卻不見多少起伏,落在穆連慧耳朵裡,像那麼回事,又感覺有些怪。
“你是十一月及笄吧?”穆連慧又問,見杜雲蘿點頭,她掩唇直笑,“大伯孃一直在嘮叨,說你怎麼還沒及笄,她迫不及待想娶兒媳婦了,你知道的,我們府上長房就剩阿瀟了,所以大伯孃特別急。”
周氏的心態如何,杜雲蘿很是清楚,她作為穆連瀟的母親,自然希望兒子早些成家,也盼著能早日添個小孫兒。
杜雲蘿和周氏相處了五年,周氏是不喜歡她,不滿意她的性子脾氣,可也從沒有因為杜雲蘿的肚子沒有動靜而為難過她。
周氏可以在杜雲蘿身上挑出一堆毛病來,什麼嬌氣、任性、愛沒事找事,樣樣都叫周氏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