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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過來的?”
顧睞抬起頭看向張大夫,眸子清亮,狀似無辜地道:“是嗎?我過來的時候橋是好好的呢?”
“是這樣啊?”張大夫心裡頭還是疑惑著,卻已經到了橋邊,張大夫舉起燈籠看向石橋,還真是完好無缺的模樣。
“是已經有人把橋修好了吧。”顧睞突然道,
“也許是吧,既然已經修好了,我們就過去吧,你爹的病要緊。”張大夫帶著顧睞直接走過了橋,他是醫生,手上握過太多人的命宿,沾染過太多人的生死,身上陽氣和煞氣都比較重,一般小鬼不敢來招惹。所幸這化身為橋的女鬼得過顧睞的幾分道法,也不會為張大夫身上的陽煞氣所驅趕,因此兩人也算安安全全地過了橋。
張大夫進了顧睞的家,便見到了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花秀才,顧睞此生唯一的親人,也是她的父親。
不到四十的年紀卻蒼老衰弱的像五六十的老人,面色發黃,渾身都帶著沉沉的死氣,這樣的病人張大夫見的不少,卻沒有一個是能熬過去的。
張大夫忍不住地搖頭嘆息,沒有了花秀才,小骨這才十二三的小姑娘該怎麼過啊。
他不禁看向了站在門邊上的小人兒,卻是一愣,清秀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看著花秀才,眼裡的那片清冷反而讓人心疼。
張秀才不禁嘆道,小骨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他從小看她長大,卻因為命不好,受了太多苦,他甚至沒有見過小骨露出尋常孩童的情緒來,無論是大哭還是大笑,這些似乎都不屬於這個孩子。
張大夫想了許多,再回過神來,門邊已經沒有小骨的身影,張大夫想著,也許是小骨想要安靜的獨處一下吧。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守著花秀才,期待著或許有奇蹟的出現。
顧睞坐在小木屋後的青苔階上,雙手放在膝上,望著遠方的山頭。
方才那打著紅傘的白衣女鬼,收了傘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女鬼如墨的髮絲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隻美麗的丹鳳眼,眼中卻閃爍著淡淡的青光,足以說明她已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了,而是有了不少道行的鬼修,而她能有今日全是靠顧睞所賜的。
“紅蓮,你怎麼過來了?”顧睞淡淡道,她不用轉頭,便已能知道來人是誰。
這名白衣女鬼生前的名字叫紅蓮,姓氏已經記不清了,作為死後淪為孤魂野鬼的一員,還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已經很好了,她死在水裡,且死的時候充滿了怨氣,久而久之成了水鬼,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