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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他是計劃的重頭,負責在進入御門院家之後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他和源義衡都會伺機取得御門院家的秘術。土御門伊月還提到了被關押在貴船神社的龍子,源義衡聽了稍稍皺眉,最終還是應下要營救。絕大多數陰陽師對龍都沒有什麼惡感,他甚至還考慮過養一條,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養成,反而是小混蛋養得風生水起。
“那,義衡,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就互相下那個咒吧。”土御門伊月笑著提議道,“老師教給我們的那個咒,絕對無垢的防禦,威力只與施術者決心有關的咒。”
他提到的咒沒有名字,甚至用途也非常單一,只是有一點,如果下咒之人意志足夠強悍,那麼誰都沒有能力破掉這一重防護。咒生效的時間是一個月,應該足夠他們解決完御門院家。
源義衡怔了怔,他垂下頭,一時有些失去表情,但是看到小混蛋一臉的興高采烈,他扯動嘴角笑了。
“隨便你。”
當年他未掌權,寒夜裡和小混蛋互相施咒。他們兩個都是天才,無論怎樣的咒都都可以駕馭,在一起最何宜。他眼裡盛著掌控源氏的野望,小混蛋眼裡盛著咒術的微光,儘管似乎看著不同的方向,他們卻還是在一起的。
他又開始想自己其實並非人類這件事了。
兩個驚才絕豔的陰陽師唸誦同樣的咒文,白衣的少年閉合雙目,神情虔誠,白髮的青年語速較快,先一步誦完咒文,那點輕飄飄的白光落在少年身上。
咒成,以他們兩人的心智堅韌程度,就連神明也無法輕易傷害他們。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深秋的寒雨。
“義衡,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回去了。”土御門伊月起身,老僕送來了他的傘,傘開啟是滿池曳動的金魚。他衝源義衡揮揮手,活潑的轉著傘走進雨中去了。
一聲不太響的雷從他頭頂滾過,白髮青年望著雨幕很久,才緩緩回到房間裡。
他先去看了源信直,因為詛咒導致的體弱,老人已經先睡下了。他於是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大宅裡空空蕩蕩,只有一豆燭火在他身邊隨著雨霧搖晃。他收斂心神,打算寫幾筆字,一低頭卻看到了自己手背上浮現的細鱗。
他沉默了一會兒,放下衣袖把鱗片遮住,看著外面的陰雨天。
只有他一個人,鬼切輕易不會現身的。
他正有些出神,沉浸在雨水到來的些許灰色情緒之中,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光……義衡!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