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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忌口嗎?”
費渡則毫不客氣地回答:“有——我蔥不吃生的,蒜不吃熟的,姜生的熟的都不吃,不吃酸的,不吃辣的,不吃葷油,不吃植物的莖,不吃帶皮的茄子和番茄,不吃動物的膝蓋以下、脖子以上和內臟。”
駱聞舟:“……”
費渡不躲不閃地坦然回視,仔細思考了一下,又補充說:“還不吃煮過的蛋黃,滷水點的豆腐……唔,石膏那種能湊合。”
駱聞舟從未見過比駱一鍋還不好伺候的靈長類,感覺自己是拼了全力,才勉強把一句“那你滾出去吃/屎吧”憋了回去。
駱隊透支了自己下半輩子的耐心,從小炒視窗點了菜,和師傅交代好不要這個不要那個,前去投餵那個遭瘟的“費一鍋”。
結果費渡對著這一桌子看了看,挑挑揀揀,最後只拿了個紅糖餡的糖包子,就著拔絲蘋果啃了。
駱聞舟眼角亂跳:“你沒說海鮮也不吃。”
“我吃,”費渡眼皮也不抬地回答,“就是不想剝。”
駱聞舟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對陶然的聖父性格有了深切的認識——居然忍了七年都沒把這貨掐死。
駱聞舟敲了敲桌子:“你對陶然說的是真心話?”
費渡沒吭聲,半帶嘲諷地掃了他一眼,彷彿他問了一句蠢話。
“什麼態度,看你失戀可憐才收留你一頓飯,”駱聞舟抽出一雙一次性的塑膠手套,假裝自己是在喂貓,把油燜大蝦剝成了一盤蝦仁,“你今天為什麼留下?”
費渡筷子尖頓了頓,還是把蝦仁夾走了,作為等價交換,他下一句沒有夾槍帶棒:“不為什麼——你們懷疑兇手是張東來身邊的人,一直關注警方動態,所以把他放出去釣魚嗎?”
駱聞舟:“你有不同意見?”
“思路差不多,”費渡說,“其實你們要是一開始就從死者身上下手,應該不難找到那個人,他應該跟死者是舊識,也許改名換姓過,但是在這個一人一張身份證的社會,想改得毫無痕跡是不可能的,沒人想到沒人查則已,你們系統內部但凡想查,他很快就會暴露,所以他會拼命轉移你們的視線。”
駱聞舟:“你認為死者來燕城之前就認識兇手,而不是暗地裡給什麼人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給他媽看病的那筆錢,”費渡說,“那十萬塊錢是他剛到燕城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匯回去的,如果我要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我不會讓這麼不知根知底的人入圈。這麼賺錢的犯罪團伙,門檻肯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