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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有違時序。而且那黑煞之氣還在蔓延,花境告急!”
聆月沉吟一會兒,對另一男神仙道:“豐頊神君,你且速速先去花境,與花神一同檢視這黑煞之氣的緣由,若今日之內仍不能將之消弭,再來稟報與本君。”
“是,君上。”花神與豐頊神君都急急退了出去,想必是去了那花境。
花這個物什,我自然也見過的,只是幻海中花朵極少,是以見得很是有限。聽聞陸上的花兒是個極美麗的東西,那花神想必是朵花修成的神仙,我從她的容貌也可窺知了。因而,
對花境有了幾許嚮往。
那些神仙們報完了事兒,終於一個個退了下去,只餘了方才那來報信的仙官,立在聆月案邊侯著。
案几上擺滿了疊疊的文書,聆月拿了最頂上的一卷翻開一頁,卻又忽然合上放了回去,吩咐道:“暮兗,以後的文書都送去九旭境中,本君這段時日暫住九旭宮。你且先將這些文書送過去,本君隨後就到。”
那暮兗點頭應了是,聆月便起身離開了書房,我在後面跟著,心中著實雀躍。原想要在那書房看他批文書煎熬個半日,能如此解脫真是幸事一樁。
出了房門,又被聆月拉著手。他彷彿認為拉著我是個極舒服的姿勢,雖然我以為,不被拉著會更自由舒坦些。但是我欠了他那麼許多年的修為,委實不該與他計較這麼點事兒。
凌棲宮裡面守路的仙娥仙官們相對少些,聆月帶著我走了許久,那路愈發的偏僻,守路的人也愈發的少,直至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兒,他才側了身對我道:“前面,就是你以前住過的殿閣。”
他的這個“你”說得十分順暢自然,我卻曉得他的這個“你”並不是我泡泡,而是五萬年前的清清。當然此刻的我絕然沒想到,這個“你”卻也並不是五萬年前的凡人清清。
我順著路眺望了一下,果然看到遠方雲霧中露出的一角飛簷。
到了那處殿閣後,我很是堅定地下了一個結論,五萬年前的清清,在這凌棲宮定是個沒什麼地位的妃子。先且不說這宮室如此之偏,而且竟然連個牌匾也沒有,內裡的擺設整潔而乾淨,卻比那書房簡陋上許多,也暗淡上許多,一絲人氣兒也沒有,看得人心裡拔涼拔涼的。
唔,一個盜竊賊的凡人,上了天宮,能有什麼地位?
我了悟了半刻,卻絲毫沒因為自己與清清是同一個人而為之感到悲傷。
轉頭看見聆月,他正望著一方梳妝案上的銅鏡,目光幽深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