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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夜晚的松鼠比白天的松鼠還要行動遲鈍,許是剛從被窩裡出來還有些睡眼惺忪吧,這便直接造就了我的收穫頗豐。
直到月上中天,夜風清涼,我已經得了十數只,然後眼風一瞟,發現一貫功課完美的屏翳九師兄連一隻松鼠也沒得到。
他見我看他,便停了繼續尋找的步子,也抬起頭來看我,發現我腳邊的偉大戰績後,驚訝地張了張嘴,再看看自己空空兩手,白皙的面容在雙焰珠白色的光輝下竟浮出一抹紅,難得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然後發現那張臉愈發的紅了。
哎呀我的娘噯,真是想不到師父最有出息的弟子九師兄也有今天啊。
事後我想了想,其實抓松鼠這事兒,於屏翳來講的確不大妥當,我們倆在此事上如此大的懸殊固然有熟能生巧的緣故,而最根本的緣故可能還有我的原身是隻以捕獵為生的狐狸,而屏翳的原身卻是朵潔白如蓮花飄飄忽忽不吃也不喝更不用捕獵的白雲。
我大半夜的捕鼠
,體力消耗很大,便拉著九師兄一起就地烤松鼠填填肚子。我之所以拉他其實並沒指望著他能幫我烤松鼠,不過是怕師父發現我們半夜跑出院子而責怪我們,有九師兄在這,我便是個從犯,且是個不必負責的從犯。就像我小時候每每要做些混事,六哥雖然回回能與我臭味相投,卻也偶爾有不投的時候,這時我便死皮賴臉地拉他一起去,一旦東窗事發,爹孃多半是要怪六哥的,對我則至多教訓一句:“以後莫要聽你六哥的。”這事兒我其實做得不大厚道,可那時候年紀小也顧不了那麼多,由此可知,那時的我著實是十分的天真驕縱。
且說我開始就著月色夜風使了術法給松鼠去皮開膛破肚,架起柴堆子烤肉,於是那串偉大的引發整個故事繼續發展的烤肉便產生了。
我一手捏著那串烤肉,另一手烤著另一串肉,嘴裡哼著我們瑤境的鄉調,十分開心。屏翳則坐在我對面,眼睛幽幽將我望著,目色幽深。
我看他一眼,以為他想要嚐嚐,便大方地將那串烤好的肉遞過去,“喏,試試我的烤功。”
他輕哼一聲,“挽陽松鼠雖不是仙物,卻也是生靈,殺太多修為難以精進。”
我心想,這人還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便也不再理他。沒想到,那廝卻又開口道:“現在已到三更天,莫再烤了。”
我再瞥他一眼,“還沒吃飽呢!要是餓死了明兒怎麼上太清仙境?”
他沒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