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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賀明帶回警局後,高卓並沒有急著問話,而是讓江明俊帶著他去洗了個澡。他去商場給賀明買了一套新衣服,回來的路上又帶了一份肯德基回來。
賀明穿著新衣服,坐在高卓的辦公室裡默默地吃著漢堡,高卓和姬睿淵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吃完。
將桌子上擺的食物全部吃完之後,賀明把所有垃圾都放在袋子裡,又用紙巾將桌面擦拭乾淨。手裡拿著紙袋不知道應該丟到哪裡,有些怯怯地看了高卓一眼。
看到他的表現,高卓心疼他的懂事,明明是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卻被父母拋棄了。
高卓走過去,將他手裡的紙袋拿了過來,丟到門外的垃圾桶後又返了回來。
賀明擺弄著手指,有些無措地看著兩個人。高卓對他笑了笑,問道:“吃飽了嗎?”
賀明用力地點了點頭,回了高卓一個微笑。
高卓用關心的口吻,問道:“你是怎麼離開孤兒院的?為什麼又在水房裡住下了呢?”
賀明怔了一下,眼中瞬間泛起了淚花,怯懦地說道:“我是為了找許姐姐,我聯絡不上她了,我害怕她出事。”
高卓有些詫異,問道:“你是自己離開孤兒院的?”
賀明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跟著一個人離開的。”
高卓讓他搞糊塗了,“你是跟著誰離開的?現在那個人呢?”
賀明又搖了搖頭,說道:“他不見了。”
高卓覺得自己跟這孩子溝通好像有障礙,想了想,說道:“那你能把離開孤兒院的經過講給叔叔聽嗎?”
賀明思考了一下,開始講述起來:“那天,孤兒院裡來了一個人,跟院長說要領養院裡的小朋友,我看見了。我認識他,他是許哥哥的朋友。”
高卓心中一驚,那個畫像上的男人是許昊陽的朋友?那他為什麼要殺害孤兒院的孩子呢?
賀明繼續說著:“我找不到許姐姐了,所以那個人離開之後,我就跟著他,想看看能不能見到許姐姐。”
高卓有些想扶額,賀明的表述,有些顛三倒四,直到他全部講完後,高卓才瞭解了大概的情況。
原來,許昊陽出事後,許漾去孤兒院見過賀明,告訴她許哥哥死了,她要去找那個人報仇。還說她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再來看他,讓他好好學習、好好吃飯,等她回來的時候再給他帶禮物。
從那之後,他就沒再見過許姐姐,總擔心許姐姐出了什麼事。那天,那個男人來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