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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長得更高更密。我失去了方位,站在原地點了根菸。
她問:“找不到了?”
“有點迷糊了。”我說,“畢竟快有兩年過去了。”
“養了多少年的貓?”
“啊,忘記告訴你了,那不是我的貓,是一個同學養的。”
“看來你很喜歡它。”
“他?指貓還是指我同學?”
“當然是貓。”
“也不算很喜歡,這貓活著的時候死樣怪氣的,既不會抓老鼠也不會討好主人,於人類而言沒有任何貢獻。就算想喜歡也喜歡不起來,而且還是個閹貓。閹貓和閹人不一樣,歷史上的閹人都特別有幹勁,能量超出正常人許多倍,司馬遷,鄭和,魏忠賢,都是這樣,但是一隻閹貓就完全相反了,能量被徹底封鎖,又不可能透過精神和社會層面轉移出來,於是就蔫了。”
“有意思。”
“胡謅的。”
“還是沒說清楚嘛,為什麼給貓來上墳?又不是你的貓,又不喜歡它。”
我想了想,事情太複雜了,而且沒有什麼邏輯。我把貓的故事大致地說了一下,它神奇的力量使女主人總能在牌局上贏錢,它痛痛快快地吃掉了金花鼠,被送到屠貓人那兒差點送命,之後又很蹊蹺地死在了小旅館的孤獨時光中,被我們埋在了樹林裡。
可是貓的墳又在哪裡呢?我在樹林裡走了一小圈,便明白我是不可能找到貓墳了,當初就只有鞋盒大小的一個土丘,雨水和鐵道邊的風早已消磨了它,很多圓葉子的小草覆蓋著泥土。我微感惘然。圓葉子的小草開了很多藍色的小花,米粒般大小,細細地鋪灑在地面上。但願鉀肥能喜歡這些花。
我們一直走到鐵絲網邊,離鐵道已經很近了。鐵絲網鏽得不成樣子,類似爬山虎或者牽牛花的植物緊緊地附在上面。靠近鐵道的樹林完全是另一種氣質,荒草叢生,白色泡沫塑膠的快餐盒隨處可見,風中有股異味。沿著鐵絲網再往前走,看到大片的草,長得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的根本走不進去。這種草叫做“加拿大一枝黃花”,名字很長,但很好記。關於加拿大一枝黃花的故事我決定暫時先不告訴咖啡女孩。
“貓的女主人呢?”她忽然問我。
“呃,說出來你不信,和那個屠貓人在談戀愛呢。”
“胡謅的吧?”
“真事。”
“你是來祭奠貓呢,還是來祭奠你和女主人的感情暱?”
“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