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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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是上天賜予的恩澤。
而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
出生後不到24小時,我的同胞哥哥就停止了呼吸。
醫生說,胎兒在母體中發育不良,導致了器官衰竭。
病床旁,有個老太太傳授經驗:「這種情況肯定是另一個娃兒把這個的營養搶了,我在鄉下接生那幾年見過的。你看你女兒,長得多好。」
我媽倚在床頭,怨恨又迷茫地看著我。
我滿月時她仍然沒給我起名字。
直到外婆打來電話。
「今年老房子前的桃花開得正好,就叫許桃吧。」
我爸找人算。
說桃字好,桃木辟邪,能鎮住我不吉利的命格。
車內一片死寂。
許澤打破了沉默。
他有些不自在地說:「沒想到許桃運氣這麼不好……」
我媽忽然轉頭看著他:「你叫她什麼?」
許澤愣了愣。
他向來叫許嬌姐姐,連名帶姓地叫我。
這在我們家,是心照不宣被默許的。
「許桃是你姐姐,我和你爸能這麼叫她,你不能對她直呼其名,很沒禮貌。」
許澤從小被寵到大,我媽突然的發難讓他不知所措。
最後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媽,我們是把二姐火化後帶回去嗎?」
我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出租屋不算很整齊。
三十平的一居室,床旁邊擺著的就是沙發和茶几。
茶几上半個吃剩的柚子,已經乾癟。
沙發上搭著毛毯,地上亂七八糟地散落著很多書籍。
許澤有輕微潔癖。
他很明顯想說些什麼,看了我媽一眼,到底沒有開口。
我媽隨手撿起一本,是有關心理學的。
她愣了一下,翻了幾頁,手指忽然捏緊了。
有關自毀傾向和原生家庭的那兩個章節,被我用筆畫了很多線條。
這幾頁鬆鬆散散,一翻就到,顯然是被反覆看過很多次。
她拉開旁邊的小櫃子抽屜。
醫院的病歷,和心理醫生的談話記錄。
幾個空藥盒。
最裡面放著一小疊機票和高鐵票。
大多是去一些熱門的沿海旅遊城市。
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