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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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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拖著沒打電話,工作忙起來也就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後。
下午拍攝開始前,LAMOUR的幾個骨幹坐在一起開了個會。當然,一齊參會的還有沈京墨從SR指派過來的人。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就是不在一棟樓,平日參加什麼活動、大秀什麼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況SR是業內前輩,彼此都挺謙讓,其樂融融。
對方倒也不乖張,主要意見還是聽從LAMOUR這邊的安排,他們只針對這邊的想法做一些必要的糾正和指導。
的確如溫烺所說,是沈京墨派來幫忙的。
一切都很完美,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氛圍輕鬆,羅晶和溫烺全程連連點頭,對方提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建議,他們也沒什麼相左的意見。
直到問到陳旖旎,卻被連連駁回否決。
一次又一次。
陳旖旎作為LAMOUR的設計總監,按理說,是最有意見駁回權的。商討過程中她毫不客氣,有一說一,不行就是不行,連斡旋的把戲都懶得與對方玩。
雖非刻意找茬,她的考慮也都在理,但言辭不乏尖銳,幾番下來,搞得雙方意見衝突,難免有些尷尬。
中場休息,助理為他們一一送來了咖啡。
溫烺坐在一邊,用胳膊肘搡她一下,咳嗽了下,壓著嗓子問:“喂,陳旖旎,你今天吃錯藥了?那個為什麼不行?”
陳旖旎微向後,靠入座椅裡,眉眼微挑,指著新制定的策劃方案無奈地解釋:
“朋友,離定稿還有一週,你覺得我們有時間讓model去國外拍嗎?我們就這麼點人,你或者我,或者誰去當監工了,我們還輪轉得開嗎?”
“不還有……”溫烺揚眉,示意對面SR的人,“他們嗎?”
陳旖旎眯了眯眼,眉間蘊著怒。
她起身,把那幾張輕飄飄的策劃案拍在溫烺面前,微向前傾身,對他輕笑起來:“行啊,那我希望你明天就跳槽,到時候你跟他們就是自己人了——也不用求人幫忙了,還想特意打電話去道謝,對嗎?”
說罷笑容一斂,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火氣還挺大。”溫烺看著她背影,沒好氣地笑了笑。
從會議室一路出去,越過公司前側長廊。高跟鞋沉穩的聲音一路蔓延入了樓梯盡頭的衛生間。
陳旖旎找了個隔間進去,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