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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親口與少夫人承認的。”蒹葭一愣之下聽出不對勁,“難道那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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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這一去,等趙瑞的鰒魚送到東廚下了鍋都還未歸,直至晚膳時辰才匆匆回來。
沈令蓁人已在席上,正等霍留行來用膳,見了她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可是阿玠哥哥與你說了什麼要緊話?”
“還真是要緊話。”蒹葭把方才的前後經過囫圇講了一遍,“薛郎君說,那花是他送的!”
沈令蓁一愣:“可是郎君分明說……”
“薛郎君本無意打擾您,只願您收到花高興就好,可見姑爺這樣欺騙您,他說他實在覺得荒唐,這才必須將真相告訴您。”蒹葭展開一張長長的字條遞給她,“少夫人您看,這是薛郎君方才列的單子,夏秋冬春,所有的花都在上頭了。”
以沈令蓁的記憶力,一目十行掃過一遍,便知的確不假。
這個臉比城牆厚的騙子!
她氣極反笑,抬手一巴掌就要拍到几案上,落到一半又猛地抓住自己的手。
拍疼了多不划算。
氣沒處洩,沈令蓁臉漲得通紅。蒹葭在旁替她順背,一耳朵聽見軲轆聲從外邊廊廡傳來。
沈令蓁迅速將薛玠的字條藏進袖口,深呼吸幾口緩了緩,笑對霍留行:“郎君來了。”
霍留行剛剛得到京墨查探回來的訊息,知送花人原是薛玠,正沉浸在不爽之中,對她淡淡“嗯”了一聲。
還有臉衝她擺臉色。
沈令蓁咬咬牙,笑著迎上去,接過空青的活,推著霍留行的輪椅說:“郎君快些來用膳,這鰒魚燉湯,頭一鍋最是味美。”
霍留行看她這格外熱情的樣子,皺了皺眉,對空青和京墨使了個眼色。
兩人聳聳肩,齊齊表示不解。
沈令蓁親手盛了一碗濃湯,往裡加了兩隻鰒魚,遞給霍留行:“郎君趁熱吃。”
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湯,莫名被她這熱切的眼神瞧得有些心虛,抬起頭試探道:“有話與我說?”
“被郎君發現了,”沈令蓁笑眯眯地說,“是我有求於郎君。”
霍留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很是大度地挺直了腰背:“你但說無妨。”說著狀似漫不經心地塞了一隻鰒魚到嘴裡慢慢咀嚼,上位者的架勢擺得十足。
還但說無妨呢。
沈令蓁心底冷哼一聲,面上卻依舊笑著,託著腮道:“是這樣的,我方才逛了一圈家裡的園子,總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