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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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樓淮祀王孫子弟,居然如此賞識人/皮/面/具這種邪穢之物,知己難得,只送一張委實有些小氣,想了想,移過紙筆,添墨勾筆,沒一會就畫好了一張畫像。
樓淮祀接過,驚喜莫名,這上面畫得可不是馬車裡的小丫頭,秋月臉,剪水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兮。一分不差,一毫不離,連著腮邊梨渦與頭上插的髮簪都一樣不落。
“妙啊,始叔非但有身有秘技,畫技更是神乎其神。”樓淮祀嘴甜得能割下幾斤蜜,捧著畫看得如痴如醉,順便埋汰姬殷,“五舅舅,細品品,這才宗師大家,您看看,始叔畫得多像啊。”
姬殷搖頭:“畫,形似為下品,神似為中品,畫山不是山,畫水不是水,卻有山之峻水之秀,方是上品。始一是暗衛,擅畫影,下筆唯求一個‘像’,無一絲韻味意態,這與城門外張貼得通緝佈告有何差別?也只你個草包跟只腹肥嘴大的夏蛙似得呱呱叫個不停。”
樓淮祀戳著兩隻眼,一心一意追捧始一,擊掌道:“始叔,你閒暇之餘,要不要取個雅號,畫些奔馬、美人?當然最佳者便是春宮圖。我先叫小乞兒在京中街頭巷尾為你唱曲揚名,再叫都知伎人付紅顏一笑、春風幾度求畫,完了再在書肆酒樓叫些酸丁書生將始叔的畫作與那些死的活的知名大家相提並論,繼而一辯優劣。’始叔放心,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們辯得越兇,吵得大打出手,始叔越有盛名,屆時,始叔的畫,千金難求。那些文人騷客、風雅人物無一不為擁有一幅始叔的畫作引以為榮。”
姬殷掃了眼外甥,十足小人啊,焉兒壞的。
姬景元執子靜聽,嘆道:“造勢揚名,此乃愚弄眾民之舉。”
樓淮祀說得高興,始一卻毫無所動,道:“謝小郎君美意,小人此生惟行一事,那便是誓死護衛聖上。”
樓淮祀搖頭嘆息:“也是,還是我外祖父的安危險重要。”他轉思極快,一會的功夫就將事撂開了,將胳膊搭在始一肩上,“始叔,昨日馬車裡到底是哪家的女眷啊?事關終身,你可千萬要告訴我。”
始一側了側頭,頓了頓,死板無波地道:“是江平侯衛家的馬車,小郎君見到的是江平侯的嫡女。”略停,補充說道,“小郎君嘴裡的衛二傻、衛傻愣、衛大愣子,便是她的胞兄了。小郎君還做局與他賭鬥,騙了他不少銀兩。”
樓淮祀一愣,小聲問道:“他們兄妹之間關係如何?”
“手足情深。”
樓淮祀眨眨眼,微微一嘆,誇道:“我未來舅兄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