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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
於是西羌這邊又按耐不住了,想要進攻。城上大戶家人們也問倉慈是不是可以趁機吃掉這最後一批人——主要是他們跟天水那邊的豪強們其實並不太熟,既然對方可以毫無負擔的跟著蜀軍來打自己,那麼自己吃掉對方的商隊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可,這必然是蜀軍的誘敵之計。”倉慈的腦袋依然搖的像個波浪鼓,“他們尚在營地之中,羌人若是進攻怕是一時半會兒衝不過去,到時候先前撤走的兩支漢軍回首一擊。到時候我們失去了地利,就要被一鍋端了,既丟失了性命,也對不起朝廷。”
他雖然不通多少軍事,比不得宿將,但是託當年在長安見多識廣的福,一般的人見識還真不如倉慈多:“何況你們看那營地中雖然顯得慌亂,但卻沒有人私下逃跑,依然服從排程,顯然不是真的慌亂,若是真的慌亂自然是提前逃命去追撤走的蜀軍,而不是這麼慢慢收拾貨物,這定然是做樣子給我們看,傳令下去,不要妄動,再讓羌人派出小股人馬輕騎查探蜀軍撤退動向。”
由於倉慈擔任敦煌太守的時候造福一方,既抑制打擊豪強勢力,又救濟照顧貧弱的百姓,還對附近的羌人和往來的西域各族胡人一視同仁,並不刁難,所以他在城中的威信還是很高的。哪怕是那些日常被他打壓的豪強在提到倉慈的時候也找不到什麼可以罵的地方(畢竟雖然侵佔普通人田地的事情大家都在做,但是上不了檯面,何況被倉慈割去的田地也會讓農戶慢慢償還,),所以在豪強和羌人收到不得擅自追擊而是要先行查探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那支被留在營地裡的商隊一時也走不了,敦煌大戶們認為對方甚至還心存僥倖,覺得大家都是涼州人,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不見得要動刀兵。
倉慈直到天黑了才下城牆,他指著蜀軍營地中依然有的燈火,提醒守城計程車兵說既然對方依然安排了人守夜,就說明對方並沒有陷入混亂,白天那副謾罵和可憐樣子都是裝出來的,等明天嗆人的哨騎返回,就可以知道另外兩支隊伍的動向,沒準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計謀破產而氣急敗壞發動攻城,到時候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並準備好守城的物資。
然後到了第三天早上,再次有人向倉慈報告,說一大早天還沒亮,剩下的蜀軍士兵就開寨門跑了,等到羌人們發現情況不對的趕過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寨門旁望樓上計程車兵都是草人,不僅如此,整個營寨中一片狼藉,雖然帳篷被丟棄在這裡,不過也有不少因為主人離開得匆忙而東倒西歪,火堆早已熄滅,只剩下幾縷輕煙在晨風中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