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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大少爺?曹若定?
「…你是曹若定?」
小老頭搖了搖頭,遞過來一個小匣子。
「若定五九年在臺北病逝了。他生前託付我,等可以回家了一定要將他的骨灰帶到他的小月兒身邊。」
我接過他的骨灰,心裡出奇地平靜。
五九年,正是我四十一歲那年,原來那晚真的是他回來了。
我摩挲著光滑的骨灰盒,上面有張小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他只比我們分開時老了一點點。
他戴上了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斯文得像個教書的先生。
「總算是見著了,回來了就好。」我將他的照片貼在心口,喃喃念著。
周圍人聲鼎沸,我只顧著與他相擁。
忽地起了一陣風,吹過了河邊的垂柳,撫上我的臉頰。
我望向風的來處,年少模樣的他,從遠方逆著光走到我身邊。
伸手拭去我滑落到腮邊的眼淚。
「小月兒怎麼又哭了。」
我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明明是你不該遲到那麼久。」
我抱著骨灰盒,蹣跚的走到照相館。
「小夫人,照相呀?」
「一個人嗎?」
……
「和……我……我先生。」
「夫人,不好意思,我沒有看見……」
他應該也算是我先生了吧,我有一絲高興,理理泛白的鬢髮,把骨灰盒再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一遍。
翻出包裡的戒指盒,學著二少爺的洋媳婦戴在無名指上,把他的骨灰骨妥妥的放在我的膝蓋上,手搭在上面,戒指正好顯在正中間約位置上。
「好了,可以拍了」
拍結婚照,得好看點。我低頭望了一眼骨灰盒,揚起笑意。
彷彿間,曹若定就站在我旁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一起面向相機。
一陣閃光和煙霧過後,我和曹若定的魂牢牢鎖在了照片裡,彼此的靈魂終將相遇。
我這人太貪心了,想要國,也想要家。備案號:YXX12eo1oPJcwA5QxoyC3K3Q<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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