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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蓮布鞋他不讓我穿,穿別的鞋我腳又痛得不行。
他找了雙寬大的襪子罩在我腳上,彎腰將我打橫抱起。
這……這在屋裡算是閨房情趣,抱到外面叫人見了豈不是要羞死,我掙扎著要下來。
「月兒,你不治好腳,就只得在屋裡,你甘心在屋裡困一輩子嗎?」
「我穿我的鞋可以走的。」
「走?走得了多遠,昨日你從大門口走到屋裡恐怕就是極限了吧。」
我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我不明白,在屋裡有什麼不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好人家的姑娘呢。
6
曹若定將我抱上了車,一路上我都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我的臉定然紅到了脖子根。
我第一回坐小汽車,以前就覺得這個黑黑的轎子不用人抬,只需要一個司機,也沒有馬匹,四個滾子就能走,很是神奇。
我新奇地盯著窗外,外面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賣報的孩童,有賣菜的小販,有一間間商鋪,有鋪裝著彩色玻璃的咖啡屋,有掛著好大鐘表的鐘錶行,有貼著巨幅海報的電影院……好不熱鬧。
風吹進車窗,報童手上的報紙被吹飛了一張,他跑跳著去抓。外面的景象也被風蒙上了一種沙礫的質感,變得不真切,像是電影院裡幕布上閃爍的顆粒。
我不是沒上過街,我還去過教堂呢,但是這一回在車上看外面的感覺格外不同。
汽車不斷往前,最終在一所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正值放學時分,女學生們穿著新式校服,三五成群從校門口出來。
她們蹦蹦跳跳,有說有笑,活潑得很。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心裡沒有羨慕那是騙人的。
「她們都和你差不多大,十五六歲。」曹若定在我耳邊說。
有兩個女學生走到了我們車邊,「你說,先生說的南丁格爾小姐是真實存在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家裡還有她的傳記呢。」
「真的?能借我看看嗎?」
「那我明天給你帶來……」
女學生越走越遠,我回頭問曹若定,「南丁格爾是什麼?」
他淡淡笑道,「想知道嗎?」
我老實地點點頭。
「我們家裡也有她的傳記,回去我拿給你,你自己讀。」
「……」
「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