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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度十一度的手;
也沒有人能夠陪伴她。
練琴這件事是孤獨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是在琴房裡發生。
哪怕上一秒她正因為頻繁錯音情緒失控地重砸琴鍵,下一秒也要收拾好情緒,坐回到鋼琴前,繼續完成當天的“六小時”。
許沐子最好的朋友是她高中的同桌,同桌說喜歡她的冷臉,總誇她像是雜誌封面上的那種高階長相。
但做為好朋友,同桌也無法理解許沐子的壓力。
而且能到國外留學已經夠令同桌羨慕,她會扯一扯許沐子身上的名牌小裙子衣袖,對打不起精神的許沐子這樣說:“我說許大小姐,你天天錦衣玉食的,還壓力什麼,讓我們這些鋼琴都買不起的窮人活不活了?”
許沐子也沒辦法告訴同桌,自己其實有更遙遠的目標,可是路太長、太遠,她好像永遠也無法抵達目的地。
也許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有些話在其他人聽來只會像無病呻吟。
所以壓力這件事,她沒有再和旁人提起過。
那個冬天,許沐子的焦慮嚴重到極點。
她在競爭失敗的情況下,失去參加某音樂會演出的機會,原本有場去國外的比賽,但她練琴頻繁出錯,每晚疼得睡不著。
又是壓力型的神經疼痛。
家裡找了最好的醫生,醫生建議休息放鬆,緩解壓力。
爸媽則很不解地拉著醫生解釋,說他們對孩子很寬鬆的,根本沒有給過她壓力,比賽之類的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
許沐子知道,壓力源於她自己。
是她野心太大,也是她一心想站到金字塔尖。
可是,被誇了十幾年天才的人,要怎麼接受自己其實是天賦不足的普通人?
與此同時,爸媽那些虛榮的聚會還在進行。
她深夜疲憊地從琴房走出來時,聽見媽媽用明顯喝多了的高八度音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