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歸去來兮陀太峪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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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就是不像漢地,喪期是有定數限制,比如七七之數、入土為安之類的講究。
可是,看著那睡著了般心尖子似的孩子屍身,再看看自己如花似玉但現在已經憔悴不堪、整日抱子痛啼的愛妻,大屋作鋼牙咬碎,強令族人儘快安排了葬儀。
說也奇怪,這孩子卻一直是死而不僵。
明明已是東北八月的天氣,明顯有些冷涼了。
可他的身子,竟然一直不甚冰涼,且軟軟的不收了身子。
塞滿吉,以及一同來自太原的家學夫子司徒先生,已經一再檢視確認,孩子沒氣兒了。
可已經守了數十日的阿格瑪王蔻、小侍女娥渡麗,還是死活不肯答應鬆手。
有時候,生命就是脆弱得像兒戲。
瞬息之間,便是天地相隔、陰陽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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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必須選擇鬆手的那一刻,人們才真正能體會到,什麼叫人生的斷舍離!
石臺之上,大屋作強忍著心中萬般留戀,狠下心來將早已癱軟的妻子,從孩子身邊抱走。
粗壯的胡圖魯,也試圖去扶娥渡麗離開。
卻見她一把甩開胡圖魯的雙手,朝著安靜躺著的阿布契郎,陡然撲住跪下。
她淚水四溢,絕望的呼喊在山谷裡迴盪。
“阿郎,別扔下我!”
“你知道的,我永遠是不會離開你的呀,阿郎……”
“別拋下我……”
……
石臺之上,終究只留下了三個人,以及一具早就沒了半絲生命氣息的少年身體。
唱詩人塞滿吉,夫子司徒友明,小侍女娥渡麗,死了的阿布契郎。
辮子和妝容,是娥渡麗整理的。
衣衫和包裹,是司徒友明整理的。
塞滿吉,將阿布契郎的身體擺成仰面朝天、膝部彎曲、頭部朝南之狀,口中念念不休。
然後,他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隻剔透的碧綠玉環,塞進阿布契郎的胸口。
接著,塞滿吉又將一頂虎尾豹尾飾帽,蓋在那張年輕的臉上。
當他伸出枯瘦的雙手,隔著包裹孩子身體的衣帽,從頭往下慢慢撫摸的時候,靺鞨族一次葬中的除毒儀便開始了。
除毒儀式,可能就是安慰亡靈,消除對凡世的毒怨,早日投胎吧!
只聽塞滿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