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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週五,她在李家住了兩個晚上,李立平說好,週日下午坐車回去。緩歌跟他們一起睡,夾在爸爸與媽媽中間,小孩滿足地一會兒翻過來衝著這個,一會兒翻過去衝著那個。每天夜半,寧顏按往常一樣,叫緩歌起夜。
週六這天晚上,寧顏照例把緩歌抱起來,李立平轉了個身,又睡了。
孩子迷迷糊糊地沒有醒。這個晚上,寧顏刻意地讓她少喝水,連水果都沒有給她吃。
她抱著孩子,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大包,開啟房門看看,走了出去。
到了衛生間,寧顏把女兒放下來,讓她坐靠在抽水馬桶上。迅速地開啟大包,拉出孩子的衣服,那是她偷偷準備好的。
她的手抖得幾次把衣服掉在了地上,手指僵直得不靈活,好容易給女兒穿好了。自己的長羽絨服她是掛在客廳一角的掛衣鉤上的,她出來穿上羽絨服,連鞋子都是事先想好的,沒有絆沒有帶子的,蹬上就行。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個人自己想出來,自己設計的。
她得先自救,老天才能救她,方寧顏想。
衣服穿著並不妥貼,可是寧顏顧不得了。抱了熟睡中的孩子,向門口走去。
突然,李父李母的臥室門開了,李父走了出來,開了客廳的小燈,也向衛生間這邊走來。
看到寧顏與孩子,他一下子定住了,不可置信地無措地站在那兒。
寧顏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絕望地望著李父,象一隻刑臺上的犧牲。
李父看了她好一會兒,臉上是一片波濤翻滾。
最終,他無聲地長出一口氣,走過寧顏身邊,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寧顏飛速地拉開大門,走到屋外一片寒涼中去,輕輕地帶上身後的門。
寧顏在街上疾走。
天很冷,可是她也不覺不到,耳邊呼呼的風聲,是那樣地恐怖,她象是走在黑暗的山谷裡,但是走出去,也許還是有日頭的。
街上沒有出租,小縣城的晚上是打不到車的,寧顏步行了一個多小時,走到早早打電話定好房間的飯店,那是她和李立平結婚時住過的飯店。
她要在這裡呆到明天中午,跟飯店定好,他們會幫她叫好車。
寧顏以為自己一定會一夜不能睡,事實上並不是,她睡得很好。
慌亂的心在陌生的房間裡安定下來,女兒熟睡在身邊,她捏著她的小而暖的手,很踏實地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半。
緩歌醒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