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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趕上他的基因抗癌技術。
但他在病床上的時候反覆跟鬱裡說,他有一個多麼值得驕傲的兒子,哪怕這幾十年來他都沒有見過他幾次,但他知道他在外面金甲披身,功成名就。
鬱裡問他:“很·重·要·嗎。”
“功成名就不重要。”他枯瘦的手指摸著孫子的腦袋:“但有自己的一生追求很重要。”
“崽崽以後也要找到想做的事,讓自己不要後悔。”他恍惚了一陣,又想起什麼一樣,對鬱裡說:“還有,可以的話,別學你爸……要找個人相互扶持。”
“孩子啊,父母啊,都不能陪你一輩子。”他說:“一個人,苦。”
鬱裡扭臉看向江照。
夏日裡天氣熱,一動就一身汗,所以大家都是臨睡前才洗澡。
夏夜裡蟬鳴陣陣,灌木叢裡時不時發出蛐蛐的叫聲,水槽旁懸掛的小吊燈下,鬱裡走回江照身邊,看了看他按在水中衣物上的五指,又仰起頭去看他被吊燈渡上柔光的側臉。
爺爺走之後,鎮子上經常有人問鬱裡恨不恨爸爸。
鬱裡從來沒有回應過。
只是每當被問起的時候,他都會想起喪事結束之後,賓客紛紛離開。寂靜的小院內,古樸的青石磚上遺落的黃紙錢,地面燃盡的青灰被風捲的紛紛揚揚,還有從二樓望去,蹲在牆根處蜷縮著,顫抖著,顯得分外渺小的身影。
那彷彿在他腦海中定格成了一副悽清的畫。
鬱裡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他只知道,他也許需要人懂。
姑姑不懂,表哥不懂,鎮子上的人不懂,唯一懂他的已經埋在了土裡。
鬱裡想做那個活著的,懂他的人。
“還不走。”聲音讓他回神,江照揉搓著上面印著橘色虎頭的小褲,道:“不熱?”
鬱裡點了點頭,低頭看到那個虎頭,靜了幾息。
耳朵騰地通紅,套著黑色涼鞋的腳丫子蹬蹬跑向了宿舍。
第二天集訓營考試,因為時間逐漸緊了起來,老師們當場判卷,當天下午,就又被淘汰了十人。
郝文涵留意到了那個於沉說過的秦秀秀,又一次掛在將淘汰未淘汰的末尾被留了下來。
許俊一也是擦邊。
這代表著集訓營的角逐即將正式進入尾聲,只有五個名額,至少還要再淘汰五個。
晚飯的時候,只剩十人的食堂顯得異常沉默。
於沉和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