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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倆的經幡幾十年都不會被撤的!
秋黎,你回頭看——」
我回頭,大片大片的經幡兜頭罩下——
秦銘就站在五顏六色的經幡之上,他立在高地,極目遠眺,雪山吹過來的風擦過他的眉梢——少年劍眉星目,風光正好。
當地人說,風每吹經幡一次,就是誦經一次,也是向神明祈求一次。
我那天向神明祈求了什麼呢
我求我父母安康喜樂,永無疾病。
我求我此生安穩無憂,不再重蹈覆轍。
最後,我求神明垂憐,
饒恕我的罪過,不要影響秦銘這一世的愛人了。
我求他一份平安幸福。
「我求了三個願望。」
「一個經幡你求三個願望?小同桌,你可有點貪啊。」
「別笑,還說我,你買了這麼多經幡,你求了多少願望?」
「一個。我只求了一個願望。」
「什麼?!那麼多、那麼多經幡!鋪天蓋地的!你你你你就求了一個願望??」
「當然啊要弄個最大的——我還怕神明看不見呢!
我也就只求這一個願,也就祈福這一次。」
40
回去之後,剩下的半個月裡,秦銘突然改了補習,說要給我惡補理科。
他轉了轉手裡的筆,點了點一道大題,戳戳我的額頭。
「小同桌啊小同桌,這是第三遍做一樣型別的題了,你啊你啊,沒了我你以後——」
話題到了這裡總會戛然而止,秦銘那一瞬間收回了笑容,從前含笑的眼裡會驟然爬滿愁緒。
我心頭酸澀,強撐著笑容,把尺子遞給他,「那就再教我一遍吧,這種怎麼畫輔助線啊?」
我和秦銘都在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這是一條瘡疤,我們能無能為力只能任其發展的瘡疤。
是斷頭臺即將落下來的刀刃。
近來補習過程中秦銘接到電話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這幾天,計算數學題時,糾結政治題看著哪個都對的選項時,頻繁地被一通電話打斷。
隔著遠遠的,秦銘好像是在和他父親打電話。
每一次父子倆都是爭吵收場。
回來的時候秦銘都是黑臉,我問他的時候,他只用沒事來搪塞我。
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給我講題。
我知道,秦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