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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群兵才同意他們在應付完上級的檢查後放他們回去,為的就是以檢查時的人數來申請軍餉,而他們這樣處心積慮其實基本不是為了那些辛辛苦苦的兵,而是在拿到一百人的糧食時,下發二三十人的份,再把剩下的糧食換了金子塞入囊腫。
美國有個記者就曾經有報道,前線的戰士各個面黃肌瘦,讓人大為震驚。
艾珈的外公,就曾被抓過壯丁。
那些被敷衍的上級心裡真的沒數嗎?她看不見得,只不過當一切成為慣例,誰都懶得追根究底了,只要可以花心思敷衍,那也是變相的給臉了。
“哎,積弊太深。”黎嘉駿輕嘆,“你也知道現在前後方是個什麼狀況,四二年到底餓死多少人到現在還在爭,一個黑鍋翻來覆去的甩,時代雜誌都砸臉上了還硬著頭皮說那群饑民是日本人害死的。戰場上,前面已經自顧不暇了還跟這個聯合跟那個聯合,校長國際會議開得爽,臉是露了,好處真是跟沒有一樣,同樣是援助,美國給英法的和給我們的,敢摸著良心比一比嗎?學生都無心向學,每天發愁吃喝穿病,每當仗義執言就要做好人間蒸發的準備,還在打仗啊二哥,一腔熱血都快經不起沉珂的考驗了,反而是遠在敵後那些根據地,倒是蓬勃發展似的一個個站穩了腳跟……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國家,需要點有朝氣的東西來撐一撐了。”
“你說延安?”二哥挑眉。
“我什麼都沒說。”黎嘉駿回答得極快,還小心的看看外面。
“……什麼時候的事情?”
“啊?”
二哥走過來,拿著刀開她手裡的罐頭:“通,供,呀。”
黎嘉駿抽搐著嘴角,通供個鬼,她都當了二十多年社會主義接班人了好吧。
“我沒有!”斬釘截鐵,她又往外看了看。
二哥下意識的隨著她的目光往外望了望,意識到什麼,皺了皺眉,嘆口氣:“好吧,那我問你,入黨的事,需要堅持嗎?”
“觀瀾也拖著呢,能不進儘量不進吧。”其實她也不是很懂入不入有什麼差別,黑歷史都已經洗不完了,這裡跟黨-國對著幹並沒什麼好處,只不過她總覺得只要不站隊,一顆向國心,總是比站了隊你死我活安全點。
“即使被盯著也在所不惜?”
“人家盯著你萬一是暗戀你呢,怕啥,發現了就回頭說:愛過!”
“???”。
“別怕啦,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兩年我也看多了,不衝動不暴躁,沒把柄沒仇,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