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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明天一起想。”
“我自己做。”
姜昀祺從裴轍手裡拿回卷子,態度端正:“下下週期末考,裴哥也幫我想?”
裴轍沒話說。不過神情上看不出被噎,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模樣。
睡覺是一張床睡的,雖然一週“陪睡”期限已過。
相比姜昀祺糾結複雜的心思,裴轍乾脆直接,拉過被子蓋住兩人,關了燈就躺下,全程沒一句廢話。
黑暗無形將一些東西放大。一扇關閉的門從未被注意,現在,門一點點開啟,鑰匙卻不在自己手中。
閉上眼,姜正河就出現在眼前。
不是幾個小時前那副獨臂陰險的樣子,姜昀祺一下看到很多個姜正河,殘酷冷笑的,莫測遠觀的,還有,高聲讚許的。
隨著訓練節奏加快,槍支爆炸聲也不斷逼近。
姜家似乎陷入某種困境。隔幾天就轉移的據點,越來越多的人死去,他們急需新鮮血液去執行更慘烈的任務。
有一天,姜正河帶來一名全副武裝神色兇狠的光頭中年男人。光頭男人半身是血,不是他自己的。軍靴上佈滿層層泥水苔蘚印子,自動步槍杵在身前,槍口與槍管反射出摩擦過度的光弧。
姜昀祺認出來是G36式,這是他們當時能夠拿到的唯一一款射擊時槍口零閃焰槍型,極為適合暗中藏匿埋伏。
姜正河叫他大哥。
中年男人的視線在他們一群人身上挨個轉過,冷酷無情,接著點出四五個人,姜昀祺是最後一個。
姜正河制止了。
“他天賦好,留下吧。大哥。”
姜昀祺就被留下。
後來那幾名被點出的孩子,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孩子被送走。之後杳無音信。
姜昀祺一次次被留下,姜正河親自帶他,教他如何識別槍型、如何在行進途中抹去蹤跡,如何埋伏狙擊,如何做一個完美殺手。
還有撲克定位法。
常見計程車兵消遣玩意,小小一張撲克牌,根據花色、數字、邊緣折角,就能判斷目的地點。黑桃、紅桃、梅花、方塊,重要程度依次減弱。
姜正河特意挑選了幾名和姜昀祺一樣年紀、表現差不多的孩子,教他們撲克定位,以便在日後的跟蹤中迅速傳達資訊而不會被發現。
最後只有姜昀祺學會。
姜昀祺閉著眼,漠然地再次感受記憶裡的欣喜若狂,擱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