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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他接過去,也公事公辦地用筆在紙條上劃了一道斜線,在自己手裡的表格上劃掉了0747,然後把紙條還給她,把表格和筆放進自己上衣口袋裡,向她伸出雙臂。
她不知道他這個姿勢是什麼意思,覺得很模稜兩可,可以是一個擁抱戀人的姿勢,也可以是個邀舞的姿勢。她很後悔剛才沒注意看他向別人邀舞的時候是個什麼姿勢,不然她就知道他這個姿勢是什麼意思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遏制住投到他懷裡去的衝動,平靜地走上去,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她感到他的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很有力地向他那邊勾過去,使她不得不把頭向後仰著,不然就可能會靠在他胸前。
她完全沒注意到那是什麼曲子,只是昏頭昏腦地試圖回憶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跟她跳舞的時候,他的手是不是這樣摟著她的。如果那次不是,那麼這次就是有點特殊意義的。但她想不起來了,因為那時不管他摟多緊,可能她都會覺得不夠緊,就會留下一個鬆鬆的印象,就會反襯出今天摟得緊。
分別這些年了,她仍然象當初那樣,強烈地感受他身體的吸引力。她一直弄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精神變物質,還是物質變精神。到底是他的身體能放射出一種什麼射線或者什麼其他東西,象磁鐵一樣,把她向他那裡吸,還是因為她愛他,才想要貼近他,擁抱他,擠緊他。
她一跟他在一起就有這種感覺,就一定要挨著他的人,碰著他的手,貼著他的臉,不然就難受。一旦挨著他了,她又會得寸進尺,想被他擁在懷裡,緊緊的,緊到把骨頭捏碎的那種。
她抬頭看看他的臉,自我感覺他好像也有點激動,眼神似乎有點火辣辣的。她很快把頭垂下,知道自己在想入非非了,再想下去就要以為他快來吻她了,自己肯定會傻呼呼地仰起臉,半張著嘴,做出一個“邀吻”的姿勢。如果他沒那意思,那就丟大人了。
他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零零年。你呢?”
“比你早兩年。”他突然笑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有點不快,針鋒相對地說:“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
他笑了一下:“你爸爸媽媽他們都好嗎?”
“他們都挺好的。你爸爸媽媽好嗎?”她鸚鵡學舌地問。
“他們也挺好的。”他鸚鵡學舌地答。
她覺得她說不上是在跳舞,叫走路更合適一些,因為心思都用在想問題和說話上。她跟著他默默地走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