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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褲和體恤衫,讓他有些不習慣。
章以明大了幾歲,特別愛玩兒,問:“晚上喝酒去?”
“去哪喝?”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戚時安覺得那是句廢話,無非是故作神秘吊人胃口,他覺得很沒必要。但當他看見夜總會的牌子後,他才發覺那句話十分必要。
章以明道:“我提早交代的話,你肯定就不來了。”
沒錯,戚時安快十九歲,吃喝嫖賭抽其實只會前兩樣,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對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也沒有半點興趣,尤其是在經歷了幾個月的部隊訓練後。
大廳的上座率一直很高,因為樂隊演出的花樣總在不斷翻新。兩個人找了位子坐下,隨便點了些啤酒和水果。
燈光時明時暗,戚時安被晃得有些犯困,正在眼快閉上的時候,音響裡又爆發出一陣密集的鼓點。旁邊的章以明已經不知所蹤,大概是勾搭上陌生人進了包房。
“少爺,有什麼推薦嗎?”
一聲輕佻的問句鑽進耳朵,戚時安循聲看去,見一名服務生停在了前方的桌邊。那是一張很好看的側臉,能引人忍不住遐想正面是什麼模樣。
除卻側臉,還有被馬甲勒緊的一把細腰。戚時安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肆意欣賞,甚至想起了“沈郎腰瘦”這個成語。
沈多意無瑕察覺窺探的目光,為了不擋住其他客人看向舞臺的視線,他在桌前蹲下,然後熟練地推薦了幾種酒品。
七八瓶酒端上桌,帶著醉意的客人要求道:“少爺,你每樣來一杯吧,我請客。”
沈多意厭惡這個稱呼,他抱歉地笑:“我們有規定,服務生不允許喝酒。”
“你怎麼能當服務生啊。”那位客人已經把幾個空杯倒滿,“你這模樣當少爺多好,我第一個包你。來,慢慢喝,一杯兩千。”
戚時安的鑰匙扣也兩千,他心裡有點錯雜。
沈多意把酒單放在桌上,然後伸出手握住了其中一杯,酒氣在鼻間瀰漫開來,彷彿和著忽然變緩的音樂聲。
但音樂很動人,可酒是辣的,是苦的。
如果疲憊和委屈是從心底蔓延,漸漸將人灌滿,那此時的燒灼感便正好相反,由喉間向下,一路燒城燎原,到達胃裡時如同投下一枚炸彈,噼裡啪啦的,又痛又燙。
第三杯時,沈多意已經蹲不穩了,搖晃著快要坐在地上。
戚時安目睹一切,出聲道:“服務生,上酒。”
只見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