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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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妹妹,我叫寶銀,陳寶銀。
溫家人羈押在死牢,我手裡的錢即便全使出去了,不定能見一面,我得帶著寶珠活著,要活著就得吃飯,得有地方住。
我力氣大,也不怕苦,這幾年識了幾個字,還能算賬。
租了條小船,我在汴河上做起了賣酒的營生,賣酒自是要有小菜的,夏日秋日裡我便賣醉蝦醉蟹,冬日裡做些暖胃的小食。
第一年除去租金,我竟賺了三十七兩銀。
溫家的事情本來風風火火,似要立時就行刑了,可一年過去卻沒了動靜。
我縫了棉衣棉褲,帶了酒菜和寶珠去看她阿爹阿孃並哥哥姨娘,她開心地穿上了我給她新縫的紅棉襖棉褲,拉著我的手開心地搖了又搖。
牢裡已經不像去年看得那般嚴了,我使了二兩銀子,牢頭放了我和寶珠進去。
牢裡昏暗,味道難聞,寶珠膽小,抓著我的手,一雙眼慌亂得像一隻迷路的小兔子,我拍著她的手說無事,有阿姐呢!她笑了笑,嘴角邊是兩個極小的梨渦。
一家人竟是關在一處的,我已認不出夫人老爺和姨娘的樣子,人早已黑瘦得脫了像,家裡的三個郎君卻只兩個,不在的是大郎君,我見他們也只三四回,年紀都差著一兩歲,如今再認,已不知道誰是誰了。
差的那一個,不曉得到底哪裡去了。
可至少在的,看起來都還像個人。
牢頭開了門,給了我們半個時辰。
牆角鋪了稻草,該是他們平日睡覺的地方。
寶珠看著她心心念唸的阿爹阿孃,已認不得了,可家裡人認得她,看她藏在我身後探著腦袋不敢出來,老爺半天才叫了聲瓊娘。
她還記得自己叫瓊娘,看著她阿爹很久,許是認出來了,喊了聲阿爹,瑩白的臉上兩行淚,猶豫著撲進了她阿爹懷裡。
一家人將她看了又看,哭了又哭。
溫老爺並不識我,家裡的丫頭十幾個,他每日早出晚歸,哪裡有精力記我們?
夫人不過四十,卻已白了頭,看著像個六十歲的老嫗,可她還識得我。
「你是寶銀丫頭?」她眼睛灰白,說話都有些費力。
「阿孃,她是我阿姐。」寶珠拉著我的手答道。
「老爺夫人恕罪,奴婢不敢再讓二小姐叫本名,怕哪一日官家尋來,只得讓她跟著奴婢姓,給她起了個寶珠的名字。」
「寶銀何罪之有?我溫家滿門獲罪,只留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