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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芒灑落大地,照耀起一片血色。陸墨小隊成員的殘肢斷臂隨處可見,血液已經開始發黑,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只有陸墨一人佇立在星空之下。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不知道是自己,還是羽衣的,或者……是族人的……
陸墨彎腰,看著陸敏水的屍體五味雜陳,愧疚感再一次湧上心頭。[重明]的回應愈發強烈,氣息鼓盪,雙目金光大盛。
過了好一陣陸墨才平復心情,強行壓下心頭的愧疚。伸手收拾起地上的殘肢碎屑,將幾個還算完好的屍體扛在肩上往長城方向走去,他要讓這些族人們的靈魂有一個安息之地。
等到陸墨將這些屍體扛回城內已經是將近天亮,守城的人沒有攔他,雖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但陸族人的特徵卻很明顯。陸墨的眼睛已經是重瞳模樣,與普通陸族人不一樣的是他的雙眼散發著微微的金色光芒。
一身血氣翻騰,身上的血腥味尤為重。他兩手分別扛著幾具屍體,腰間除了那把黑刀外還多了一個頭顱。那是羽衣的腦袋!
周圍的人看見那個腦袋後看向陸墨的眼神都不一樣的許多。但陸墨並不在意,徑直往“忠烈祠”走過去,那裡是埋葬為抗擊異族而犧牲的人族的地方。
說是“祠”其實更像是一片亂葬崗,上面插滿了各種各樣的木板,但更多的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土包。
而可以留名於真正的“忠烈祠”中的都是少數立下豐功偉績的強者,但更多的還是這些無名之輩。
陸墨小隊成員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一歲,但卻葬身在這片荒蕪的戈壁上。他們本來有大好青春和前程,卻就這麼籍籍無名的死去。
入土歸根是陸墨唯一可以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從此這叫做“忠烈祠”的亂葬崗又多了幾個小土包,陸墨連立碑的能力都沒有,除了陸敏水,陸墨就連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幾個陸族少年為世界留下的,卻也和那些無名孤墳差不了多少……
陸墨隨後拿著羽衣的首級換了不少軍功,只不過這些軍功全部分給了已經死去的那幾個同伴名下,也算讓他們走的光榮些了。
而後陸墨又回到陸敏水的墳前坐下,這塊木板是陸墨親手立起來的,很新。
陸墨抬頭張望,滿山孤墳之下是無數家庭的支離破碎,隨便一個土包都可能埋葬著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母親的兒子,一個妻子的丈夫。戰爭不可避免,站在大義上陸族是在鎮守人族邊疆,站在狹義上陸族的損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