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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周澄午走動接近,淹到徐頌聲小腿的水波輕柔起伏。
少年走到徐頌聲分開的兩腿之間,兩條胳膊懶洋洋搭在徐頌聲大腿上,仰起頭望著她。
他剛洗過的頭髮溼漉漉貼著臉頰,眉骨梢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仰視的姿態令周澄午身上罕見的表露出一點溫順來。
水波起伏,乾淨而清澈的溫水,周澄午沒有往水裡放浴鹽,徐頌聲只要稍微低頭,就能看見水波之下的風光,一覽無餘。
她目光自少年肩膀鎖骨往下,只掃視到胸口便停住,沒有繼續往下看的意思,只是拍了拍周澄午搭在自己大腿上的胳膊:“轉過去,背對我。”
周澄午乖乖的轉過去,動作間帶起一片水波盪漾。
水面每次起伏,高高低低淹過徐頌聲小腿面板。在水波淹沒後又褪下的瞬間,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也感知到了細微的癢。
她深吸一口氣,無視掉那種細微的癢,單手捧起周澄午的頭髮。
比劃了一下長度,徐頌聲一手捋著溼透的髮絲,一手拿著剪刀就下手了。剪刀外面那一面很鈍,但每次很鈍的那一面不小心靠近周澄午後脖頸時——他肩膀肌肉肉眼可見的繃緊。
徐頌聲目光掃過他緊繃的肩膀,但在下一次剪刀剪斷頭髮,仍舊不緊不慢的,將剪刀遲鈍的那一面,貼到少年柔軟的脖頸上。
按照周澄午從小到大接受的一貫訓練,後脖頸這類脆弱的地方自然容不得第二個人觸碰。
就連體溫接近的另外一個人的手指靠近他脖頸,都會渾身一機靈,繼而本能的,下意識的攻擊對方。更不必說剪刀——
儘管是遲鈍到哪怕用力磨也很難割開皮肉的背面,但畢竟是利器,帶著生冷的金屬的氣息。
周澄午已經竭力剋制,卻還是在剪刀背面每次貼近自己後脖頸面板時,難以自制的繃緊肌肉,搭在徐頌聲大腿上的手,手背青筋跳了跳,原本依附在手背上的水珠往手腕和小臂滾落過去。
徐頌聲怕有頭髮掉到水池裡。
如果頭髮掉進水池裡的話,很容易沾到洗澡的人身上。尤其是這種碎髮,難以清理。
所以她給周澄午剪頭髮,是用手接著剪的。剪下來一簇,握在手心,放到旁邊的地板上,然後再托起下一簇被浸溼的頭髮,繼續剪斷。
如此反覆,四五次後,周澄午的頭髮很快就被修剪到齊耳更短一點。
徐頌聲說自己手藝不佳,倒是並沒有誇大其詞。至少給周澄午剪的短髮,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