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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無聲地笑起來,眼神顯而易見地柔和了一下,過了一會,他想了想說:“一定要試試的話,其實你可以念念經,大封起於女媧的慈悲之心,你要是心誠,說不定它能幫你一把。”
沈巍其實不指望他能幹什麼,眼下雖然狼狽,但是心裡有底,純粹是想給林靜找點事做,隨口一說。
誰知林靜聽了,竟然真就正襟危坐,像播報新聞聯播一樣,氣沉丹田,字正腔圓地開始播放午後佛學博覽節目,沈巍一開始覺得有點滑稽,後來竟然也慢慢地聽進去了,因為染上血的緣故而多少顯得有些戾氣的眉眼漸漸柔和了一些,垂下眼皮看著自己胸口的冰錐,一時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大封石上的白光漸漸地有些灼眼,林靜不愧為達摩正宗,竟然真的入了定,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上的繩子在一片白光中竟然化開了,可他本人竟然毫無知覺,沈巍有些吃驚,卻沒有開口打斷。
他驟然心有所感,似乎是物以類聚,趙雲瀾身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跟那人有些像——比如都對某種東西很執著,能忘乎所以的執著。
比如這一個,比如那個一說話就緊張的小男孩……
沈巍眯了眯眼,他心裡其實對鎮魂燈已經隱約有了些猜測,只是現在看來,鎮魂燈還是不要出世比較好。
“小男孩”郭長城同學成功地把失蹤人員家屬都留在了縣城裡,可卻並沒有等到好訊息。
當天已經接近午夜的時候,楚恕之才帶著大慶風塵僕僕地回來,其他東西收集起來不大現實,只找到一些散落在地上的身份證和貼身的鑰匙手機之類……似乎被吞噬的只有有生命的東西,這些砸碎的物品倒是都安然無恙。
縣城的小公安局裡燈火通明,突然不知從誰那裡爆發出第一聲哭聲,為他們騰出的會議室亂成了一團,楚恕之一隻手抱著大慶,疲憊地掐了掐眉心,衝郭長城招了招手,把他帶到了旁邊的一個小辦公室裡,關上門。
郭長城直覺不大好,看了看楚恕之,又看了看大慶:“楚哥,趙處他們呢?林大哥找到了嗎?看見祝姐沒有?那些失蹤的人還是一點音訊也沒有嗎?”
楚恕之從兜裡摸出一個證物袋遞給他,裡面裝著一小把灰。
郭長城愣了愣,他心裡忽然有了某種說不出的預感:“這是……”
“骨灰。”
證物袋“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對,就是人骨化成的灰。”
楚恕之簡短地交代了一下小鎮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