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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
顧昀一擺手,二十幾個玄鐵營親衛飛快地從雜草從中穿過。
只見一個西洋巡邏兵從腰間解下了一根牛角狀的長號,深吸一口氣,正要湊到嘴邊鳴響示警,一支鐵箭驀地破空而來,分毫不差地自其左耳洞入,當場將此人的腦袋射成了一隻紅白相間的爛西瓜。
腦漿噴了他同夥一身,下一刻,幾道黑影暴起,迅雷似的撲到反應不及的西洋士兵面前,割風刃在空中發出此起彼伏的細碎鳴叫,切瓜砍菜一般,轉眼幾個人頭便落了地,剩下一個尚未來得及下馬,戰戰兢兢地舉起雙手,驚駭欲絕地望著雜草從中突然冒出來的殺手。
直到這時,徐令才倒出一口氣,木然地將他方才那句話說完:“……招來同夥。”
顧昀拍拍他的肩,誠懇地回道:“現在招不來了——扒光他,綁上帶走,此地不宜久留,先撤!”
兩個玄鐵親衛聞言十分光棍地挾持起那西洋兵,剝蒜皮似的將他卸甲搜身,剝了個乾淨,然後將那長得夾生白斬雞一般的西洋兵捆成了一團待宰的豬肉,塞住嘴,拎走了。
“我看那邊有個小村,借個地方審一審。”長庚邊走邊道,“一般這種臨江之地,戰亂時能跑的都跑了,家裡恐怕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十戶九空,等會見了人,也正好跟當地人問問淪陷之地是什麼情況,只是還得請徐大人先行,玄鐵營的弟兄們不說話不動也總是殺氣騰騰的,別讓他們嚇著老百姓。”
徐令忙道:“是,下官遵命。”
說著,他偷偷看了長庚一眼,雁王已經被雨水淋透了,一縷頭髮從鬢角掉下來,溼噠噠地滴著水,他分明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荒無人煙的野地泥塘中,臉上的神色似乎依然是不變的不以為意,身上揹著他那甫一拉開就石破天驚的弓弦。
長庚無意中一抬頭,正好碰到徐令的目光,便和顏悅色地問道:“徐大人想跟我說什麼?”
徐令臉色幾變,終於還是將湧入嘴邊的話嚥下去,只客客氣氣地搖搖頭。
一行人走進小村,見小村如鬼村一般,靜悄悄的,除了風雨聲與他們各自的腳步聲,什麼動靜都沒有,一扇扇破敗的柴扉半開半掩著,院裡野草長了半堵牆高,入目處全是斷瓦頹桓,有家人門口還掛著一件小孩的豆綠肚兜,泥湯子亂滴,已而成了一塊破布。
村中最寬敞的便是宗祠,大院老遠就能看見,可供外人落腳。
葛晨從懷中摸出一支小火折大小的棒子,擰開蓋子以後,裡面便射出淡淡的微光,那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