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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
他差點一頭從馬上栽下去。
沈易自顧自地有些愁眉苦臉道:“只是仗還沒打,先去提親,總覺得不祥——咱們這種人,要是牽掛太深,在戰場上容易束手束腳,反倒危險,萬一有點什麼,豈不是耽誤人家?唉……我就怕打完仗再去,光陰與人俱不我待……真是難兩全——子熹,你說想個什麼辦法,能讓閒雜人等退避三舍呢?”
“……這你不用擔心,據我所知,陳姑娘自帶這個本領。”顧昀頓了一下,微眯起眼,忽然笑了。
沈易莫名其妙:“笑什麼?”
顧昀:“笑你,文采登科,第二天卻與翰林們背道而馳,怡然進了靈樞院,在靈樞院裡方才做出一點成績來,正有人猜測你要當上奉函公的接班人,你卻又辭別靈樞院,以護甲師身份進了玄鐵營,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軍功卓著,總算是走出了一條別人眼裡一步登天的神路……解京城之圍,救駕有功,弄不好馬上能封侯拜相,別人都覺得你謀算得當,你倒好,要為了娶媳婦辭官掛印。”
沈易繼續愁眉苦臉地笑了一下——他本就胸無大志,這些年一直秉承著奶媽之心,照顧照顧這個、照顧照顧那個,跟著顧昀瞎混而已,可惜安定侯身邊太過腥風血雨,一不小心帶著他也混出了名堂,所得並非他所願,因此也沒什麼割捨不下的。
有人心異變,三頭五年就面目全非,也有人如止水,十萬八千里走過,初心不改。
顧昀看著他,突然有點感慨,方才聽見宮闈之事而微微升起的一點鬱結也不翼而飛,親暱地勾住沈易的肩,拍了一下。
“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陳姑娘,讓我去跑腿唄,”沈易全然沒有體察到安定侯心緒之起伏,還在那裡憂愁憂思,不知不覺地開啟了無窮絮叨模式,“就是……唉,你說沒名沒分的,我老去找人家,會不會不太好?以後人家會不會覺得我不太正派?哎子熹,你倒是說句話——算了你不用說了,你本來就不太正派,我覺得……”
沈將軍進入了反覆自我論證與自我懷疑的過程。
顧昀:“……”
初心雖不必改,但是嘮叨起來沒完沒了這一點能改改就好了。
顧昀被沈易灌了一耳朵喋喋不休,被他叨叨得頭痛欲裂,終於忍無可忍地在沈易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自己趁機逃跑了。
與此同時,“雁王人尚且在郊外就被請進宮”的訊息如長了翅膀,一會功夫就飛進了京城中那些豎著的耳朵裡,方欽人在家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