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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下能放心了。”雅先生伸手扶住那位白髮男子,原來這位曾經多次來往大梁、自稱使者的人,居然就是教皇本人。
雅先生:“雖然中間出了無數的偏差,但最後的結果好歹沒有浪費您耗在這裡的時間和精力。”
教皇注視著滄海洋麵上猙獰的海怪群,臉上是無悲無喜的寧靜,好像非但不怎麼歡欣,還掛著幾分說不出的悲憫憂鬱。
“說結果還太早。”教皇說,“命運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一個人的命運尚且無從預測,何況一個國家?那大概是隻有神才知道事了。”
雅先生:“比如加萊熒惑那個蠢貨居然沒忍住,提前將那件事透露給了顧昀嗎?”
加萊熒惑太恨顧昀這個最後的顧家人了,他的整個生命裡除了這一點憎恨之外再沒剩下什麼,早就拋下了狼王的尊嚴,成了一條瘋狗,毫無大局觀,在他看來,只要能打擊顧昀,破壞誰的部署都全不在乎。偏偏他們沒有辦法不和這條瘋狗合作,十八部與中原之間世代糾纏的仇怨太深邃了,神女當年留在京城裡隱而不發的勢力也太重要了。
“我真佩服那個顧昀,”雅先生嘆了口氣,“如果我是他,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卻居然悄無聲息地把那些事處理了,否則我們今天翻出來的事實,絕對比現在更瘋狂,各地駐軍說不定已經……他們管那個叫什麼?‘清君側’嗎?”
教皇:“效果不太理想,不過沒辦法,時機稍縱即逝,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雅克,我們所有人都是困獸,都在找一條活路,不是吞噬別人就是被人吞噬,無數雙眼睛都正盯著這隻巨大豐美的食草動物,我們必須先行一步,否則三五年後,我們不一定還有一戰之力。”
雅先生望向茫茫的海面,遠近都是水,海天一色,他不解道:“陛下,如果這只是一隻食草動物,我們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地拔去它的爪牙?”
“食肉還是食草,不是以體型和爪牙區別的,”教皇喃喃地說道,“你要看它是否貪婪,是否有一顆渴望吞噬與撕咬的心……你聞到這股味道了嗎?”
雅先生愣了愣,純度夠高的紫流金燃燒起來幾乎沒什麼味道,大概也就只有顧昀和狗能聞出來,他試探著問道:“陛下說的是……海水的腥味嗎?”
“是臭味,孩子,”教皇低聲道,“如果有魔鬼的存在,那麼它無疑就是這種小小的礦物,藍紫色的火焰,從破土而出的那一天開始,就點燃了這個該死的時代,它把神的孩子都變成了鐵怪物的心。”
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