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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讓人說不出的……妒忌。
試想一代九五之尊,甫一登基沒幾年,便先後被兩場叛亂糊了一身官司,還鬧出了“北大營譁變”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奇聞異事,乃至於最後被外族鐵蹄染指山河,四方生民流離失所……而這一切在走過最低點之後,都在雁親王上朝掌握軍機處開始慢慢好轉——李豐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
百年後史家該如何評價這段歷史?
李豐真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還那麼年輕。
李豐心頭橫亙著一股陰鬱,態度也跟著冷淡下來,不輕不重地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既是大梁子民,為國為民,便是傾家蕩產,難道不是分內之事嗎?要朕許什麼好處——那不真成了買官賣官了?成何體統!”
長庚極會察言觀色,與李豐目光輕輕一接觸,立刻就知道皇帝這毫無來由的冷漠是因為什麼,心裡雖在冷笑,臉上卻露出一副不似作偽的震驚與不解:“皇……”
李豐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如何嘉獎深明大義的民間商人,回頭讓戶部和禮部一起理出個分寸來,適可而止就是,不可榮寵太過。”
長庚擺出一張“悶悶不樂”的臉色,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道了聲“是”。
李豐看了他一眼,忽然似有意似無意地提起:“吏部尚書衛疏年事已高,昨兒夜裡正好下雨,他早起趕著上朝,一沒留神在自己家裡摔了一跤,摔斷了腿,朕派太醫看過了,眼瞅著恐怕要不好,衛家已經向朕遞了請辭告老的摺子……這樣一來,吏部尚書一職恐要空缺出來,阿旻你統領軍機處,可有人選舉薦?”
這是一句不甚高明的試探,但不高明不代表沒效果。
對於李豐這種生性多疑的人來說,無論長庚是順水推舟地籠絡自己人上位,還是答得過於滴水不漏,都不是李豐希望看見的,前者說明他野心太大,後者說明他處心積慮。
長庚先是一愣,隨即本能地脫口道:“什麼?衛大人出事了?”
那模樣竟像是真的一無所知。
這句話脫口說完,長庚彷彿“才回過神”,發覺自己答非所問,於是皺眉思索良久,對隆安皇帝焦頭爛額地嘆了口氣:“這……皇兄恕罪,臣這一陣子每日圍著這一點銀子打轉,實在也是無暇他顧,吏部的摺子可能還沒來得及看見。這個……尚書一職至關重要,臣一時也想不大出人選……”
李豐懷疑他在推脫:“不妨,你儘管說。”
長庚伸手按了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