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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好歹一方統領,也就是顧昀平日裡同他處得隨便,兩句話交情深厚,三句話說崩了又掐,別人是不好這麼不見外的,怎麼也得當個客招待,顧昀不管事,長庚便親自去與家人交代。
沈易進了侯府的門開始就是緊繃的,此時坐立不安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雁王長身玉立的背影,湊到顧昀身邊問道:“你下手了?”
“……”顧昀又有點一言難盡,遲疑了一下,含混的敷衍道,“嗯。”
沈易整個人都不好了,總算明白來路上顧昀那躲躲閃閃是為了什麼了,一時覺得驚世駭俗,一時又無可奈何,“你你你”半天,話不成話。
顧昀不便多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坐在一邊,拆開那油紙包,將鹽酥魚捏出來吃。
沈易知道他有點沒心沒肺,但沒料到他這樣沒心沒肺,一顆好管閒事的後宅嬤嬤之心翻湧上下,痛心疾首道:“你……你怎麼就……一時痛快了,以後怎麼辦,啊?這麼混下去嗎?算怎麼回事!您老人家威震一方沒人敢管,雁王呢?皇上答應嗎?萬一以後再生個什麼變故,哪就好聚好散了,這麼多年情分不要了!你……我說你什麼好啊顧子熹,你簡直禽獸啊你!”
顧昀砸吧了一下嘴角沾的椒鹽粒,被“禽獸”二字砸在腦門上,真是冤得死去活來,只好高深莫測地坐在一邊,不解釋。
沈易說的話是顯而易見的屁話,顧昀自然思量過。
倘若只是情不自禁,那倒也並非無法剋制,他自己把自己禁了就是,世間紛繁複雜,禁不了別人,還管不了自己麼?
倘若幽情刻骨銘心難以忘懷,便自己尋塊磚頭往腦袋上一碰,將識海咣噹一下,爺孃祖宗、自己姓甚名誰都能咣噹乾淨,何況情愫?
然而並不是……
長庚身上偏偏有那一重從小落下的烏爾骨,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撂開手,誰知這事好像又有點弄巧成拙的意思,非但沒能安撫長庚,反而有點加重的意思,時至今日,顧昀也不知道自己當時邁出那一步是對是錯。
只是箇中兇險糾結與愁緒無從為外人道罷了。
顧昀眉目不驚道:“將來收回江南,我就帶他走,管別人怎麼說呢。我活著一天就護著他一天。”
他說得倒輕巧,沈易氣得兀自在旁邊喘了一會,拿白眼翻顧昀,顧昀叼了條鹽酥小黃魚,想了想,順手掰給了沈易一半,對他說道:“一會趕緊吃,吃完趕緊走。沒見人家軍機處裡一天到晚忙得亂轉麼,長點眼力。”
沈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