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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聲,桌上的紙筆砸了一地。長庚也險些被他帶趴下,忙狼狽地托住他,連拖再抱地將這不老實的人架上床,愣是給折騰出一腦門汗。
那醉鬼仍不肯老實躺下,迷迷糊糊地拉著他叫道:“美人……別走。”
長庚青筋暴跳地問道:“叫誰呢?”
顧昀:“……心肝長庚。”
他聲音又低又啞,還帶了一點含混,叫得長庚頭皮一麻。
顧昀雙臂一攤:“陪義父……唔……小臥片刻……義父喜歡死你了……”
長庚:“……”
他整潔慣了,其實很想回頭把倒成一團的桌子扶起來收拾好,可是被顧昀纏得沒辦法,艱難地抉擇了一會,在“潔癖”與“色心”中,陛下還是屈從了後者,於是翻身滅燈拽下了床帳。
等長庚第二天回過神來想收拾的時候,發現桌上那一堆重要的與不重要的東西里少了一封始終沒下定決心拆看的信,這才知道自己“色令智昏”,又讓某人糊弄了。
顧昀裝傻充愣的顧左右而言他的功力舉世無雙,口風比玄甲上的金匣子還嚴絲合縫,拒不承認世上曾經存在過這一封“信”,而唯一的知情人沈易自知心虛,每天就會裝死,堅決不肯露面作證。
長庚惦記了大半年,始終沒有打探出那封信的下落和內容,漸漸的也就不再耿耿於懷了。
想來他當時沒有鼓足勇氣第一時間開啟,乃至於最後給了顧昀可乘之機偷樑換柱,可能是註定了跟那封“絕筆”有緣無分,這豈不是個吉利的說法嗎?
真真實實的人還在活蹦亂跳地和他鬥心眼,做什麼非要知道那傷心話呢?
長庚覺得這回自己大可以信一次顧昀的鬼話——世上本來就沒有過這樣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