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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難以言喻地動了一下。
顧昀也不是老和尚,色心隨時可以動,他雖不是什麼放浪形骸的紈絝,但也自知那主要是因為平時沒條件浪,並不是不想,因此也不便太假正經。
可那畢竟不是別人,是他的小長庚。
顧昀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就在他那仨瓜倆棗的良知站成一排對他展開譴責的時候,長庚忽然沒有一點預兆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正心虛的顧昀本能地往後一躲,頓時一陣呲牙咧嘴。
長庚正直地把一邊的藥拿過來,揶揄地打手勢道:“換藥——我又不是禽獸。”
顧昀其實比較擔心自己是禽獸,回過神來不由得啼笑皆非,心說“怎麼搞成這樣”,一時無奈地笑起來,一笑就牽扯到胸腹間沒長好的骨頭,笑也不是,忍也不是,那滋味簡直了。
長庚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別亂動。”
他不敢再招顧昀,暫時拿出大夫的嚴肅,小心地解開顧昀身上的衣服,給他重新換上藥,一通折騰,兩人都弄出一身薄汗,長庚用細絹給顧昀擦了一遍身,熟練得像是不知做了多少次了,顧昀一時又想起沈易的話,臉上神色微微收斂,輕聲道:“怎麼親手做這種事?不合適。”
長庚的目光黯了黯,湊近他耳邊道:“沒什麼不合適的,你現在還好好的在這裡跟我說話,讓我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他離得太近,耳鬢廝磨似的,顧昀耳根下略麻,但沒辦法——躲遠了他又聽不見。
顧昀嘆了口氣:“難為你那天……”
“別提了,”長庚悶聲打斷他,“別讓我想起來,子熹,你當可憐可憐我吧。”
顧昀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可是彷彿又沒什麼臉再要求長庚叫他“義父”。方才有那麼一瞬間,顧昀是想順著話音把那天城下的事攤開說說的——情不自禁是情不自禁,但以後怎麼辦呢?
任由長庚就這麼誤入歧途地斷子絕孫嗎?
就算顧昀這個老兵痞子自己臭不要臉,不顧昔日父子名分,但堂堂雁親王委身於一個男人,將來廟堂江湖,別人會怎麼看待他?
不能——別說長庚是鳳子皇孫,就算他只是個尋常白衣,身懷這份力挽狂瀾的才華和智勇,顧昀又怎麼能讓他因為自己受這份折辱?
可惜,方才狠心備好的話到了嘴邊,讓長庚堵回去了,顧昀又錯失了一個及時抽身的機會。
長庚伏在他肩頭,避開顧昀的傷口,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