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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巨鳶上紫流金運載艙大開,數不清的北蠻兵在狼嚎聲中從天而降。
群狼怒吼,長街被血——全亂套了。
巨鳶上那刀疤臉的男人縱身一躍,鋼甲腳下的蒸汽劇烈地噴出,將他整個人彈起了三丈多高,縱身躍上一匹戰馬,戰馬根本承受不起重甲這麼一壓,長嘶一聲,前腿膝蓋齊刷刷地折斷,馬上的騎士來不及反應便被那蠻人一把攫住喉嚨,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蠻人猛一抬頭,將那騎士的喉嚨咬下了一塊,血如油潑似的橫掃而出,騎士連聲慘叫都沒有就歸了西。
刀疤臉縱聲大笑,像個食腐肉而生的惡鬼,兩口把那咬下來的人肉生吞了,忽然嘬唇作哨,四五個身著重甲的蠻人應聲而出,緊緊地傍在他左右,飛快地掠過已經變成人間修羅場的街道,直奔徐百戶家的方向。
軍中甲分“輕”“重”兩層,輕甲是騎兵穿的,只能隨身攜帶少量的動力,大部分還是靠人力與畜力,只是勝在輕便。
重甲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尊重甲足有兩個成年男子那麼高,揹負“金匣子”,紫流金從關節四肢處汩汩流過,腳下能神行千里,手臂能揮得動數百斤的大刀,腰側甚至配著短炮,一尊重甲便能橫掃千軍。
倘若有重甲兵,什麼騎兵、步兵水兵……本來全都不要,可是沒有辦法,重甲太貴了,三五個時辰便能燒完一匣子的紫流金,約莫是瞭望塔上長明燈中兩年的量,紫流金乃是國之命脈,黑市上一兩黃金不見得買得起一兩摻了七八成雜質的紫流金。
便是泱泱大國,供養得起全副重甲的隊伍也就只有一支——安定侯顧昀的玄鐵營。
這些蠻子究竟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重甲的?
枉死的將士們已而無從思考。
踉蹌著從徐家跑出來的老廚娘正好兜頭撞見了這群煞星,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被糊在了牆上。
那刀疤蠻人長驅直入闖入了內院,口中大叫道:“胡格爾!胡格爾!”
“胡格爾”——秀娘,當然已經不可能回答他。
雕花的木門被重甲騎士一腳踹開,門軸慘叫一聲直接崩斷,大門轟然倒下。
蠻人所向披靡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愣愣地呆在了這間女人繡房門前。
淺淡的薰香味還沒散去,屋裡依然是光線寥落的,垂下來的床幔上長長的流蘇影子散落在地面,梳妝檯被人收拾好,角落裡還放著一盒開啟的胭脂。
一個少年背對著他們跪在床前,而那床上影影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