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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及的形象終於逐漸重合為一,一時間,哪一個都顯得陌生起來。
顧昀方才就一直喘不上氣來的胸口悶痛得更厲害了。
可是身在敵陣中,主帥不便沒事傷春悲秋,他便只好擎著一臉近乎輕狂的輕鬆神色,默不作聲地吃了這記悶痛。
一行人很快隨著西洋俘虜摸到了最近的崗哨所,據那西洋俘虜說,他們崗哨所的人分兩批,輪換著巡邏。無人區巡起來很簡單,久而久之,這幫西洋騎兵也比較怠慢,乃至於被敵人混進來都毫無所覺。
“那毛子說崗哨所裡只有兩具重甲,”徐令小聲道,“其他沒什麼趁手的,大帥,重甲能幫我們過江嗎?”
“能,”顧昀回道,“下去就沉,比豬籠浸得還快,專治各種姦夫淫婦。”
徐令:“……”
虧方才他還以為安定侯正經了一會,現在看來果然是錯覺。
顧昀抹了一把臉,將一臉的疲憊一把抹去了,裝也裝出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樣:“別忙,咱們先借這些崗哨毛子皮混到江邊前線裡,伺機弄一條他們那行進奇快的短蛟來,徐大人放心,方才我已經通知了鍾老將軍,到了江面,那邊自有接應。”
徐令直眉楞眼道:“顧帥已經和鍾將軍接上頭了?何時接的?”
顧昀正色道:“心有靈犀一點通。”
……又開始扯淡了。
一次又一次上當的徐副督察使終於學會了在顧昀面前閉嘴,並由此推斷出了雁親王一副天塌地陷也風輕雲淡的穩重都是從哪裡磨練出來的。
長庚卻狠狠地一震——他確實已經知會了鍾老將軍,用的卻是臨淵閣的手段,實在不便說給徐令聽,本來準備了另一套戲打算做給徐大人看,誰知顧昀卻三言兩語間默默替他背了這個鍋。
顧昀手握玄鐵虎符,戰時調動四方,跟邊境駐軍之間有不為人道的聯絡方式不稀奇,再棒槌的人聽他搪塞一句之後也會識趣地不再追問,倘若一會碰見援軍,徐令也不會再起疑心。
長庚溼漉漉的手心一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他知道了。”長庚心裡忽悠一下,冰冷地沉了下去。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再環環相扣的計劃中途也未免會產生波折與意外,對於長庚來說,他遭遇的第一個意外就是那日朝堂上自請南下時一番慷慨陳詞沒來得及說,就被意外站出來的顧昀一錘定音。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他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走,將自己諸多佈置做得越發隱蔽。
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