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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鐵面罩後面沒敢回視,悄然抹掉手心的冷汗。
他可以告訴每一個人應該怎麼做,但是沒有人來給他指點一下迷津。
這時,西洋守衛透過銅吼說了句番邦話,大意是詢問他們幹什麼的。
徐令清了清嗓子,回道:“巡營的時候抓了箇中原奸細,押過來看看怎麼發落。”
駐地衛兵疑惑地探了個頭,顧昀默不作聲地用西洋劍柄敲了敲他們俘虜的後背:“識相點。”
徐令沒有翻譯,西洋俘虜已經明白了顧昀的意思,哆哆嗦嗦地將自己輕甲的頭盔掀起來,一撮熟悉的黃毛打消了守衛的疑慮,守衛瞥了一眼被吊在杆子上的葛晨,做了個呲牙咧嘴的鬼臉,招了招手,幾個炮口緩緩地移開了,駐地將他們放了進去。
“先等一會吧,”放他們進來的衛兵說,“教皇大人在接待重要客人,大人們都陪著,報上去也沒人管,先去登記,把這頭豬關起來,晚上再烤。”
其他人毫無反應,徐令知道這種時候就連雁王也沒法給自己任何指導,連著嚥了兩口口水,他儘可能鎮定地問道:“從哪裡來的客人?”
“聖地,”守衛不耐煩地抓了抓臉,“不該你知道的事少問吧,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把我們放回去,這場仗打不完了——嘿,兄弟,這幾個無人區裡的廢物抓住了一個奸細,給他們兩口肉乾吃,這輩子估計他們也立不了更大的功了。”
一幫西洋兵鬨笑起來。
徐令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率先推著西洋俘虜往那守為指引的方向走去,誰知就在這時,那西洋俘虜突然動了一下,徐令牽著的那根特質的引線露了出來,還沒走開的西洋守衛一眼看見了:“等等,你背後是什麼東西?”
徐令的冷汗一下下來了。
那守衛狐疑地走到徐令近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伸手按住自己腰間佩劍:“把你的面罩掀起來。”
徐令心口狂跳,僵直不能動。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警報,沖天的火光迎風而起,眾多西洋兵從他們身側跑過,那盤問他們的西洋守衛一走神,長庚驀地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手臂長的細針,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入了那守衛脖頸。
西洋守衛吭都沒吭一聲,站著死了,一個親兵一把摘下那守衛的頭盔,回頭割斷葛晨的繩子,將頭盔扣在了他頭上。
徐令這一口氣才喘上來,注意到顧昀的親兵少了一個,下一刻,顧昀輕輕巧巧地奪過徐令手中的引線